越念越痛苦,越念越委屈。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以往的什么道门佛门要入神证道,那么困难。
《心经》里描述的,不就是他此时的场景吗?
要不是她生理期,要不是她身体虚弱,他喵的他还用忍?
但她偏偏就是生理期,还离不开他,时野只好热泪盈眶的继续躺着,连动也不敢动。
好半天,他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调整了情绪,又热泪盈眶的继续背: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背着背着,他朝旁边的乔之萍看了一眼,在她头顶吻了吻,又叹了口气。
能怎么办呢,还是继续背吧,万一生效了呢?
……
乔之萍是在一片闹铃的声音中醒来的。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流血的缘故,或者是刚睡醒,大脑一时间还处于空茫状态。
她侧着身,习惯性的往旁边看了看。
时野已经不在了,而且手一摸,床单上没有什么温度,应该是离开的比较早。
好像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的存在。
此时早上醒来没见到人,还有点诧异似的。
她抱着被子坐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
首先先去洗手间里换卫生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喝中药调理的缘故,她这一回,虽然还是疼,但不像之前那样死去活来,去了小半条命那样的痛。
但代价就是,血如涌泉。
一晚上的时间,她这才发现她的底裤睡裤全脏了。
等换好衣服急急冲到卧室里,掀开被子一看。
好家伙,被子和床单也脏了一片,跟凶案现场似的,异常醒目。
乔之萍太阳穴突突的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客厅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
她赶紧走出卧室,见是时野穿着一身运动服,此时正在换运动鞋,手里拎着外卖盒,一脸淡定的进门。
他面色薄红,浑身还在冒着汗,一看就知道,他刚刚是去楼下跑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锻炼的原因,他今天看起来,格外的萎靡。
硕大的眼袋黑眼圈,眼神也格外的幽怨。
看到她来,薄软的嘴唇翕动了两下,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手里的外卖盒放到桌面上,眼神轻飘飘的往浴室里走。
不一会儿,浴室里哗啦啦的响起了水流声。
乔之萍也没多想,先去刷牙洗漱。
等洗漱完,刚准备从洗手间里出去,这才发现浴室的门“啪”的一下推开,时野身上裹着浴巾,高冷的扫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径直往卧室里去。
乔之萍一头雾水,就算她再吃顿也发现了。
这是怎么了,难道男人每个月也有这么几天?
不然他怎么忽冷忽热,好像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等待会儿吃早饭的时候,还没打开外卖盒,时野忽的朝她伸手:“八千,还我。”
什么早点要八千块,你怕不是买了满汉全席。
乔之萍才不会去当冤大头,她一脸冷肃的开口:“这早点我不吃总可以了吧?”
时野说:“你昨晚,弄脏了我的睡衣和裤子。”
一句话,乔之萍立马闭嘴。
她想到了早上床单上的血案,立即有点不自然了起来:“那也不值八千块吧。”
“当然不只是一件睡衣和底裤,还有……”
“还有什么?”乔之萍歪着头问。
还有精神损失费,时野刚想开口,这句话直接被他卡在喉咙里。
他恨得牙痒痒,昨晚乔之萍娇气的很,他稍微动一动,她虽然在睡梦中,但还是忍不住轻哼。
一听到她哼,他也不敢再乱动,可不动的后果就是,他昨晚上,几乎是背了一晚上的《心经》。
一直到东方快发白,他才恍惚间收回酸麻的胳膊,哆嗦着下床,去了洗手间。
当然了,他不可能持续蓬勃一晚上。
但她不放手,他又血气方刚,之前二十八年的禁欲,让他在放开之后也格外的需要反哺。
更何况,还有她昨晚特意点的那堆壮阳晚餐。
一晚上,好几回,他都忍不住想走,最后还是咬牙忍了下来,只能委屈的背《心经》。
事实可知,他不是佛门的那块料。
什么色即是空,根本一点都空不了!
时野抿着嘴唇,终究还是没说要什么精神损失,他只是说:“我昨晚照顾了你一晚上。”
这么一开口,乔之萍眼里也有一丝歉意:“谢谢。”
但让她掏钱她是绝对不可能的,她赶紧转移话题,笑着转身,“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