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发送出去,又吓了一跳,他一定是酒喝得太急,整个人都有点发飘了。
火速撤回。
她应该,没看到吧?
但是,手指僵在键盘上方许久,却想不出来,应该说些什么。
一直到郁斯年和徐亦瑟敬酒了一轮,重新回到宴会厅中央位置。
蛋糕和酒水已经分发完毕,服务生有进来把宴会厅中心清理干净。
场内放起悠扬的音乐,郁斯年和徐亦瑟作为订婚的新人,今晚的主角,自然是要在接下来的舞会上跳第一支舞。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最受关注的,就是时野。
时野工作起来虽然认真到不讲一点情面,但私底下个性既嚣张,又很吃得开,天生就吸引人的注意力。
虽然有个老婆,等于没有。
这种娘家宴会都不带人出席,可见什么地位。
虽然刚刚在维护了他那个老婆一两句,甚至还在调理身体,有生孩子的打算。
但联姻嘛,大家都懂的。
结了婚有了孩子就大功告成,之后出来玩的比比皆是。
他这几年里,也没什么绯闻,更没什么女人。
最近说是在选助理,但也没见他带着助理出席什么会议,这次在外面考察时带的,还是那个秘书赵珊妮。
她们明白,时野就算不喜欢他那个老婆,也不会离婚。
但那又怎么样,这可是时野!
投资业的传奇。
哪怕只跟着他赚钱,多提点你几句,在股市期货上都有可能赚的盆满钵满。
不少女人见他落单,有心想要结识一下。
他和穆谨言此时正坐在沙发上。
一个正襟危坐。
另一个则斜靠着沙发,长腿舒服的交叠。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手上又新拿了杯香槟,也不喝,只是轻轻的晃了晃,看着荡漾的琥珀色酒液,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但两人同时手里握着手机,同样皱紧了眉头。
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其实两个人是在给同一个女人发信息,只是他们彼此都不知道罢了。
穆谨言留言:“刚刚你走的那么急,没出什么事吧?”
时野在这边,斟酌了许久,也回了一句:“我希望我待会儿回家的时候,能看到你已经把家里收拾干净。”
语气生硬,态度傲慢,很有他说话的风格。
乔之萍还没回复。
这边音乐声起来,郁斯年和徐亦瑟已经挽着手施施然走向舞池中心,在音乐的伴奏下翩翩起舞。
早已有女人蠢蠢欲动,一等两人开了场,就立即走到时野面前,含羞带怯的问:“时总,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您跳一支舞?”
那女人自恃貌美,用她自以为最落落大方的姿态,弯起甜美的笑容。
扬起酒杯,手举在半空。
时野头都没抬,甚至连握酒的姿势都没变一下,完全把人晾在那里。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女人举在半空的手都有点酸,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不少。
旁边隐约投来窃窃私语的声音,那女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时野忽的抬起头来。
那女人还以为自己真的感动了时野,脸上顿时一喜。举着酒杯的手更是往前送了几分,几乎都要怼到时野的嘴边。
时野瞬间皱起眉宇,用手机拨开她的酒杯,声音冷冷:“有事?”
那女人倒不介意他挪开了酒杯,声音绵软:“我想请您跳一支舞。”
时野轻轻推了推他身边的穆谨言:“谨言,叫你呢。”
穆谨言一脸迷惑的抬头,时野毫不知耻的把女人推给了他:“这位漂亮的女士,想请你跳一支舞。”
他还补了一句:“如此热情主动,可别辜负了人家。”
一句话说的,现场三人顿时静默了。
正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时,穆谨言的手机一震,他立马低头:“我先回一个重要的工作消息。”
乔之萍给他发来的信息:“没出什么事。”
看到乔之萍的回信,穆谨言皱紧的眉宇,微微舒展开:“你朋友那边呢,也还好吧。”
乔之萍回复:“没事了。今晚的事麻烦穆副总了,我和朋友有点事先走了。星期一见。”
刚刚乔之萍确实是落荒而逃,但她也不能跟穆谨言言明,而且这东西,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只好借着李悠悠的由头,说:“我朋友那边叫我了,穆副总,我先离开下,还有,不要跟时总说我来过。免得他问起,又得解释。”
穆谨言点头答应,所以刚刚时野问起来,他也帮着搪塞了过去。
但乔之萍回完穆谨言,发现时野的信息也发来了信息。
点开一看,他先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