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果然老师和教导主任都有点犹豫。
就算是真的,现在的当务之急也是誓师大会。
连郁斯年都皱了皱眉,他知道徐亦瑟在欺负人,但他没有证据。
而且,旁边的时野,一句话也没张嘴。
乔之萍咬了咬唇,她没有求助唯一的目击证人时野,而是从兜里掏出了录音笔:“我有证据。我都录下来了。”
少女死死攥着那只录音笔,很沉重,仿佛承载了她的整个生命。
好半天,她才听到旁边时野的笑声,很轻。
但刚刚一直懒散的他,难得饶有兴致的把目光投到她身上。
……
一直到今天,她都记得那个眼神。
没有什么公平与正义,像是原本无聊的时光里多出了一点乐子。
就像是今天,他看自己的眼神一样。
无所谓喜欢,无所谓爱意,只是因为他平淡生活里的消遣。
十八岁的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渺小的站在人群里,仰着头看着和徐亦笙并肩而行给学弟学妹们做演讲,一脸淡漠的时野。
不敢肖想天上的月亮。
二十五岁的她,虽然地位境遇天差地别,但其实,一切都没有变化。
无论是她,还是时野,还是依然光彩照人的徐亦笙。
乔之萍捏紧了手机,收回了目光。
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时野和徐亦笙重逢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