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很好。跟斯年好好相处。我看好你们。”
徐亦瑟眼睛一亮,她立即点头:“当然。”
她这辈子有两件事,一是努力竞争,争取继承家业。其二,就是郁斯年。
她喜欢郁斯年,喜欢了二十年了。
从小她就知道,郁家和徐家是世交,两家父母有意让两个孩子结亲,她就注意到他了。
郁斯年长得帅,人也谦和,她就是喜欢他。
也许一开始,这种喜欢还有两家联姻的意思。但随着年岁的逐渐长大,她是真的喜欢郁斯年。
不只是因为联姻,而是因为他。
但,他们相处的这二十年里,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变数,就是乔之萍。
她现在真的庆幸,乔之萍被认回徐家的时候,她和郁斯年已经散了。
而且也因为拆散了他们,导致乔之萍对徐家,对郁家,对郁斯年本人,都有一些若有若无的疏离。
徐亦瑟想了想,还是打算直接问出口:“时野哥哥,听说吴明明去你们公司的那一天,跟你的现任助理,好像也闹了不小的矛盾。”
提起乔之萍,时野的第一反应是皱了皱眉,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你问她做什么?”
听着语气似乎也不是很好听的样子。
徐亦瑟在一边辨认良久,似乎听不出来他话语里有任何正面的反馈。
而且语气非常平静,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那个他不满意的小助理,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时野没必要瞒她,毕竟她们俩从理论上是姐妹,都是徐家的,一家人。
所以,之前他说的那些什么,要妻子调理身体,在备孕中的话,都是客套话吧。
毕竟出席正式场合,即使是表面夫妻也得维持体面。
但,乔之萍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去时野那当助理呢?
是为了收集他出-轨的证据,还是为了了解他的财政状况,以便离婚的时候多分些钱?
脑海里闪过无数思绪,不过此时,徐亦瑟还是微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因为吴明明有跟我提,这个新来的助理挺有趣的。我之前也只见过时野哥哥你的秘书。想着反正时野哥哥经常换助理,我这呢也正好在搭建自己的班子,如果时野哥哥有合适的人才,跳槽到别的公司也是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给我。”
时野没多说什么,正好此时,郁叔叔在那边开球,两人快走几步。
徐亦瑟走在前面,扭头的时候,就看见时野在那捏着手机,微微皱眉,似乎是想着回什么消息。
她好奇的问一句:“时野哥哥,你在跟谁聊天吗?”
时野眼眸淡淡,平静的把手机放回口袋,并没有答话。
也没告诉她,刚刚手机停留的界面,就是乔之萍的对话框。
倒是徐亦瑟还娇嗔一句:“可惜了,今天原本还想让斯年也来打球的,他球技进步挺快的。他最近都可忙了,郁叔叔准备把公司交给他管,他就真的拼命努力。今天明明是周末还得出去跑生意。”
时野随口问了一句:“他今天是跟哪家公司谈合作来着?”
徐亦瑟想了想:“好像他提了一嘴,是跟美国的一家什么跨国企业,我也忘了叫什么名字。”
美国的公司啊,那就肯定跟时光建投没啥关系了,自然也不会相遇。
时野淡淡的想。
……
希尔顿酒店大厅,乔之萍送走了一批挑剔的客户,脸上僵硬的笑容逐渐收敛。
她的身边,还站着一排时光建投的员工,此时各个也是收敛起僵硬的微笑,一个个累的慵懒的坐在沙发上。
“诶,我就知道,又碰了软钉子,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第三次了。”
旁边一人忍不住抱怨。
时光建投最近诸事不顺,被抢单,被合作伙伴拒,似乎还传说资金因为股市大跌而收紧。时光建投做投资,除了本公司自投以外,也接受社会资本做私募。
所谓私募,就是以不公开的方式,客户把钱交给投行,投行用客户钱做股票或证券交易。盈利的话有抽成,但同样的,亏损的话,公司也得负担。
最近这一个月股市行情不好,即使时野早已做了风险评估,撤出了大部分的资金,但还是有小部分套牢在里面。
投资上赚不了钱,地产上的合作又频频被截胡。
业内已经盛传公司遇到了困境。
商场上的人不会跟你讲什么情意,能赚钱的时候你是大爷,赚不到钱,别说冷脸,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很有品德了,此时遭受冷遇再正常不过。
时光建投形势不好,乔之萍也未必见得有多风光。
自打上回,时野在众高管面前狠狠责骂了她一顿之后,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信任她了。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