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谨言接过了服务生端上来的柠檬水:“我待会儿还要开车回去,就不喝酒了。”
他还看了看桌子上横七竖八的空酒瓶,摇摇头:“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你说这些啊,这些都是阿野喝的。”陆一鸣笑嘻嘻,“也不知道他今天受什么刺激了,一来就叫了酒,一声不响就开喝,然后又一声不响的离开。哦,对了,你有什么想喝的尽管点,今晚时公子买单。”
也许是想到今天灌酒的场面,穆谨言点点头:“今天公司里是发生了点事……”
陆一鸣还不知所以,“能有什么事,身边人的事啊?”
穆谨言长叹了口气,点点头说:“是啊,毕竟时间也不短了,也算是有感情……”
他话音未落,旁边的陆一鸣咳嗽了一声,吓得连刚刚喝下去的酒都差点喷出来,他呛了两声说:“不会吧,他认真的啊?”
穆谨言略显沉重的点点头:“嗯。”
“还真看不出来,我以为这小子没有心呢。”陆一鸣一脸八卦,“跟我说说什么个情况,真有这么……激烈吗?”
“也不能说激烈吧,应该是暗流涌动更合适。”毕竟还没骗到时予和时父,没让总部栽个大跟头,现在一切还藏在水底,要等到昭揭的那一刻,再集体爆发出来。
“啧啧。”陆一鸣一脸玩味,“我就说嘛,阿野他这些年,一直压抑着,看着都有点变态了。我甚至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穆谨言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不要这么说吧,他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两个人鸡同鸭讲。
穆谨言以为他是在问赵珊妮背叛,和时野将计就计利用她的事。
但陆一鸣还以为,是自己赌赢了。
时野一个月前,大言不惭的说,要把那个小助理拿下。
一个月后,他不仅没把人拿下,反而自己陷进去了。
穆谨言皱了皱眉,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议论别人的人,但赵珊妮这事毕竟不是私事,她是时予安排过来的,时野曾经真的很信任她。被最信赖的人背后捅刀子的感觉,不只是痛,而且想起来还觉得有点怅然。
两人没再说话,一时很安静,少顷,穆谨言转头,看到陆一鸣身边有一支1990年份的侯伯王葡萄酒,还有点诧异:“你前两天不是让酒庄的老板特意给你找这个年份的吗?”
“哦,这个啊,这是我打赌赢了,阿野给的。”陆一鸣笑眯眯的,“要不要尝一尝?这个年份的可不好买。”
穆谨言知道时野和陆一鸣凑一起最喜欢泡吧游戏,一群公子哥聚在一起能干嘛,除了吃喝玩乐不就是小赌怡情了。
他随口说了句:“小赌怡情,可别赌太大,抽不了身的。”
“放心。”这点,陆一鸣比他更确定,“以阿野的性子,这一次过后,可能短则三五月,长则好几年,他应该不会再给我机会了吧?”
时野今年二十八,二十八年来,陆一鸣从来没有见他喜欢过那个女人。
以往虽然他和徐亦笙有婚约,但两人从小青梅竹马,相处起来直接就是老夫老妻模式。
也不是说不在意,但就是像朋友,亲人,盟友之间的感情,不像是爱情。
他都一度以为,时野是不是喜欢男人,或者人不行。
这回,好容易看到他脸色怔忡里带着一点甜蜜,一看就知道,他陷进去了。
说实话,他还挺好奇,能拿下时野的那个小助理,究竟何方神圣?
他还拍了拍穆谨言的肩膀:“那你呢?你有没有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发展发展另一半?”
穆谨言没想到陆一鸣把矛头转向自己,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怎么说起我了?”
“也没什么,就是前几天我妈去逛街,也遇到你妈了。顺道说起这件事,还说王家的小妞叫王乐妍的,是他们看好的媳妇,但你不是很积极。”
穆谨言眼眸淡淡,一口承认了:“我不喜欢她,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哦?”陆一鸣一听到八卦就开心,“长什么样?家住哪里?几岁了?可曾读过书?要不把她带过来,让兄弟帮你掌掌眼。”
“你可得了吧你。”穆谨言一脸嫌弃,“她是个乖乖女,平常不喝酒不抽烟的,你别吓着她。”
“哟,这还没见呢,就开始护短呢。”陆一鸣一脸贱笑,“越是这样,本少爷就越想见识见识。”
穆谨言跟时野还不一样,时野那货老奸巨猾的,只有他骗别人的,别人很少能骗到他。
穆谨言则是个刻板印象里的理工男,这种人啊,最会被绿茶女啊,装清纯的小白花给六了。
不过他还是有点好奇:“你从哪儿认识的?”
据他所知,穆谨言平常除了上班下班,也就是跟他们哥俩出来喝喝酒,几乎没有什么社交圈子。
穆谨言想了想,还是说:“公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