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就是想想而已。
时野这个雁过拔毛的,如果让他帮忙,那他估计会收取高额利息。
澡估计是能洗的,但人出不出得去就很难说了。
她有点苦恼。
如果今天一天都待在家里没出门过,不洗澡也就不洗了。
但不仅出门,还爬了山,还坐在山道上,总觉得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不洗难受的很。
反正只是崴了脚而已,又不是腿断了。
她可没那么娇气,以前打工的时候,受的各种伤也不少,也没见着能怎么样。
而且,就算她懒得洗,时野这个有洁癖的狗鼻子,估计会一直念叨。
不过洗澡的时候还是得注意,今天这条伤腿,最好还是不要冲热水,免得肿胀加剧。
那就需要坐着洗,而且还需要两条凳子。
浴室旁边的洗衣房里有一把椅子,还需要搬一把过去。
乔之萍没敢轻易的用伤腿走路,整个人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刚走到外间,就发现时野坐在客厅里。
他应该是已经洗过澡了,头上湿漉漉的,身上也是新换的睡衣。
明明有书房,却把笔记本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戴了一副无框眼镜,在看着屏幕。
还把茶盘搬了过来,旁边咕嘟嘟的煮着水,这次是透明茶壶,里面翻滚着枣红色的茶汤。
等他看完这一部分,放开了鼠标,他一伸手,看也没看,拿起茶杯。
可惜茶杯里被他倒空了,他于是从透明茶壶里倒出一点茶水来。
茶壶里的水喝光了,他这才按掉了开关,准备去接水。
这一起身,就看到了乔之萍出来,手里还搬了把椅子。
跟腿脚不便患者似的,先挪一下椅子,再往前走一步。
“需要我帮忙吗?”
“不,不用。”乔之萍连连摆手。
时野站在原地,只将手里的茶壶放下:“你是要去洗澡吧?”
其实之前乔之萍也出来过,毕竟还要吃午餐晚餐,人也有三急的。
但大晚上的挪一条凳子,一看就是去洗澡,总不能是摆一桌麻将吧。
乔之萍也没否认,只是说:“我自己可以。”
顿了顿,还补了一句:“时总,你已经洗过澡了。”
时野笑的一脸人畜无害的,他平常上班的时候,一般会把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但此时头发尚且湿润,几缕刘海垂落在额前,加上宽松款的睡衣。冲淡了他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冷峻,多了几分休闲和煦。
“我这人,乐于助人。就算洗过了也没事,洗洗更健康。”
他是要去洗澡吗,她都不好意思拆穿他。
“我这点小伤,哪能麻烦得了时总。我自己可以。”
其实如果不是怕耽误事,崴脚这点小伤,休养个十天半个月肯定能好。
但最近这段时间,她有明显感觉到,时野在工作上,一直在培养她。
除了日常洒扫之外,一些工作上的提点,也是从不吝啬。
她本就聪明,而且刻苦肯学,很多东西,时野提点一下,她即使当时没想明白,但事后复盘,会把前因后果理顺。
很多经营管理方面的知识,她比起徐家的两姐妹欠缺的比较多,是因为徐父之前有意培养她们,很早就把她们带进公司历练。
时野更是,高中的实习报告,都是写的他在公司各部门打工的心得体会。
但现在,时野把她推上了一个平台,帮她理顺了知识,又放手让她去做事。
还能帮她兜底,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她一面学习一面实践,进步自然飞快。
现在别说时野这个吸血的资本家,想要压榨她的劳动力。
她自己也不想多休息。
“哦,这样啊。”时野的言语里不乏失望之意,但也并不颓唐。转身拿起水壶,接好了水,放到煮水机上烹茶。
“那你可得千万小心,有事随时叫我。”
乔之萍点头答应,挪着椅子进了门。
又一步步出来,拿了浴巾和换洗衣服。
进浴室之前,她原本想把门栓插上。
想了想,还是没落锁。
倒不是担心时野会偷看什么的,万一真发生什么事……
有句话说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乔之萍这个想法,之后还真的成真了。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时野在客厅里,直起身子,竖起了耳朵。
旁边煮水机咕嘟嘟的,他嫌吵,直接关了。
电脑上还播放着今天的大盘复盘咨询,他也嫌吵,直接“啪”的一下,合上了笔记本。
他“霍”的起身,有心想去看。
对,我可不是占她便宜,我这是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