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也许是她体力不支,也许是她定力不足,她最后,好像还真的没有力气,只能在他构筑的河流里,随波逐流……
“唔……”一个悠长的吻之后,时野微笑着支起身子。
他的手还帮她整理了一下有些纷乱的发丝,笑眯眯的开口:“早安。”
乔之萍没说话,微微垂眸,掩饰下略有些复杂的眼眸。
片刻后,她轻轻伸手推开他的胸膛:“我想去洗漱。”
刚说一句,她就吓了一跳。
自己的嗓子,跟那次在年会场地上一样嘶哑。
但这也不是因为大声叫嚷喊哑了嗓子,而像是被逼着说了好多求饶的嗓音,沙哑中,还带着一股娇嗔,是她从没听过的声音。
乔之萍脸色白了白,跟时野的这段时间,她感觉自己没什么变化,但好像一切又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
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甩在脑后,侧身,腿一落地,准备洗漱。
时野也不纠缠,从另一侧下了床。
看到乔之萍一步步挪到门口,还问:“去哪?”
“洗漱。”她很快调整了情绪,此时再开口,声音虽然还有点沙哑,但语气已经平静了下来。
“哦。”时野听出了她极力压制的情绪,也没理会,只是笑着说:“但你的洗护用品,都在这里啊。”
……
主卧的洗浴间,乔之萍看到镜子后面放好的并排的两个漱口杯,一脸无语。
有个段子,说一对男女朋友早起,女友还要专门避开男人刷牙,说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刷牙的模样。
乔之萍一点没这个顾虑,行吧,他想看就看,最好看了以后产生厌恶,散了拉倒。
抬头,看到镜子里,她和时野并肩站着,两人一起用牙刷,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频率,尤其时野还在镜子里,朝她眨眨眼,吓得她咳嗽一声,差点把这口泡沫给吞了。
她眼睛泛红的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时野,时野已经冲掉了口里的泡沫,还嘻嘻的笑:“刷牙都刷的不规矩,你之前的二十几年是怎么过的?”
乔之萍翻了个白眼,抓着牙刷,像是要抓着他凌迟一样,用力的拉扯,小眼神愤恨不已。
时野还笑:“你生什么气?昨晚上基本上都是我使劲诶。最后的清洁工作都是我来做,要抱怨也得是我来抱怨才对。”
说话的时候,乔之萍正在喝最后一口水咕噜噜漱口,闻言一口水全吞肚子里,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喵的,她今早起床的时候什么眼神,居然觉得这个家伙好像似乎也许也有那么一点的魅力。
绝对是她没睡醒瞎了眼!
这妥妥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事没事逮着人u的。
也就是她定力好,不受他影响。
要换一个女人,只怕还会真的检讨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够好,一步步被他掌控。
……
等洗漱完下楼,她趁着时野不注意,把自己的牙具和护肤品,都装一个袋子里,飞也似地逃下楼,一把关上了保姆间的门,还反锁。
妈的,大不了她今天一天不出门,看他怎么进来。
时野在一边看着她抱着一大堆瓶瓶罐罐跑路,也觉得有趣。
外面阳光正好,他伸个懒腰。
昨天确实有点孟浪了,倒不是他现在被榨干,只是觉得,好吃的东西,不要一口气全吃完。
得细嚼慢咽,得小口慢啜,才能品出点滋味来。
反正他现在对乔之萍还挺有兴趣的,也不想把人逼急了,直接跑路。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
之后的一天,时野果然没再逗弄她。
当然,也是因为乔之萍一直把自己关在保姆间里,连吃饭时间,她都特意跟他错开,就是怕这家伙一时兴起,又拉着她感悟生命的大圆满。
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没他在身边闹腾,明明这天什么也没发生。
但晚上睡觉的时候,却辗转难眠。
难道运动真的助眠?
她用被子蒙着头,算了,不多想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
第二天是星期一,按照惯例,高云飞又来楼下接人。
时野坐在客厅里,一直在看手机。
乔之萍故意过了他上班的时间点才出门,一出来还是看到他。
她顿了顿,以往这个时候,她都是礼貌且疏离的叫“时总”,但今天,她看向时野,忽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时野倒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今天上班,他穿着一身西装笔挺,连领口和袖口都扣得丝缝合严。
但见识到这家伙的疯狂,她眼里只有四个字“衣冠禽兽”。
她也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去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