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的邀功。
沈仪走到板车前,掀开绸布包裹,看着里面明晃晃的银子,平静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嫉妒。
狗大户!真该找根路灯给这些人挂上去。
两个加蛋的煎饼才十文钱,这些银子够把小贩全家裹在煎饼里。
“确实有这个说法。”陈济也是叹了口气,人家随手一笔银子,单凭自己给妹妹攒一辈子嫁妆都凑不够。
沈仪随意翻弄两下,挑出两枚十两重的银锭,扔了一锭给陈济:“就这些吧。”
也不能白帮林家养闺女,伙食费还是要出点的。
将剩下的推下板车。
没有再给旁人多言的机会,留下林老爷愕然立在原地,沈仪迈步出了林府。
陈济诧异的握着银锭,然后拉着板车急匆匆跟了上去。
“沈大人。”
走上街道,陈济终于想问问刚才的事情。
他是真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轻易的就和瘦头陀翻脸了。
“以后做事之前动动脑子,你的命又不是捡来的。”
沈仪伸了个懒腰,朝着街边的酒馆走去,盯着墙上的一枚枚木牌:“来壶花雕,烧鹅腿,要左腿,再蒸一条鱼…”
看着他点菜的背影,陈济揉了揉小腹。
沈大人这话说的,像对方的命是捡来的似的…即便是捡来的,又凭什么为不相干的人出头。
甚至还请吃饭。
直到沈仪拎着瓦罐和荷叶包离开,陈济略微张嘴,疑惑道:“咱不在这儿吃吗?”
“谁跟你咱了。”
沈仪回头,神情古怪:“想吃自己买去。”
懂不懂什么叫公私分明啊。
一月就二两四钱银子,还请吃饭,请你吃屁差不多。
“…”
陈济掏出十两银锭,看看银子,又看看对方,心中感慨万千:
“真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