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咽下最后一口烤得有些焦脆的植物根茎,季无殃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周围。
走廊与墙壁上,鲜血溅射得到处都是。
地上甚至还能看到一些零零碎碎的肉块。
扯了扯嘴角,季无殃脸上浮现了些许笑意,似乎对于之后的某个场景,有了预料。
“这些你自己想办法搞定吧我帮你够多了。”
说着,他似有些紧张地走向了季雪翎的房间。
黑暗对他来说,没有了半点的影响。
那紧闭的房门上,还贴着一张纸条——季无殃与狗不得入内!
看那秀美的笔迹,很显然,这张纸条是出于季雪翎之手。
金属制成的防盗门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细小划痕,看起来多半是蕖萝尝试开门的时候留下的。
好在季雪翎将自己的房门给上了锁,蕖萝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开门进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略作沉思,季无殃伸出手指,指尖裂开了个细小的口子,鲜血顺着指尖淌进了锁孔里。
随着温度的升高,鲜血凝固,他抓着这把血钥匙,毫不费劲地打开了房门。
看着那躺在被窝里,依旧睡得香甜的季雪翎,季无殃眼中闪过一抹暖意。
“没事就好”
他像是再次确认了什么已经知道的事情后,没有再往前走,而是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回到了刚才“抛洒热血”的地方,躺了下来。
抚摸着地面,看着这与自己的世界截然不同的地方,季无殃,或者说蕖萝口中的焱君,依依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真美啊要是那个世界也像这里一样,那该有多好”
虽然现在的他,也可以强行占有这个躯体,但
身为高位使徒的焱君,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他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况且本该死去的他,还是多亏了季无殃的存在,这才能得以苟延残喘。
恩将仇报,更是他万万做不出来的事情。
“季无殃,你得再快点才行了,否则哪天你的妹妹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日上三竿,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响彻云霄。
穿着恐龙睡衣的季雪翎,跪在季无殃身前,神情慌张“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出血多了点而已季雪翎,冷静点,哥他说不定还没死呢,冷静点”
说着,她拿起手机,哆哆嗦嗦的就要拨打求救电话。
“嘶~头好疼耳朵也好疼。”季无殃捂着脑袋,带着几分朦胧地睁开了眼睛“你搁这干啥呢?”
对于季雪翎拿着手机,一脸慌张的模样,他有些疑惑。
怎料得来的回应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
“哥,你诈尸啦???”季雪翎更害怕了。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腿直蹬,向后挪动着。
“有,有话好好说,我可是你最亲爱的妹妹啊,你死了可别拉上我啊!”
“停停停,小声点,我耳朵都要聋了。
什么跟什么啊,好端端的,我死什么死??!”说着,他停下了话语,因为眼前的景象已经是映入了季无殃的脑海。
墙壁,天花板,尤其是地面,大片大片的血浆,糊在了上头,刺鼻的血腥味不住地往他的鼻腔里钻。
要说一个人有这种程度的出血量还能活蹦乱跳的,那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因此,季无殃懵了。
好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对于昨晚的记忆,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然而那破破烂烂的衣服下,身上却是没有半点伤口的存在“咦?什么情况”
这时候季雪翎也冷静了一些,她爬了过来,伸手探了探季无殃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胸腔,确认心脏的跳动,才终于放下心来。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无殃则是还在持续的头脑风暴当中,印象里他是被那植物怪物给杀掉了,那种深入骨髓,被切割血肉的剧痛,浑身不得动弹的窒息感,实在是想忘都忘不掉。
如果说那是错觉的话,那这些血是怎么回事,还有自己这被割得破破烂烂的衣服
如果说那是真的的话,那自己身上为啥一道伤口都看不到,身体也没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
总不可能说这也是从那梦里得到的能力吧?
说到梦里,昨晚那个怪物,好像在梦里也见过。
梦里的怪物,出现在现实里那也就是说,之前我做的,很可能不是梦,而是真的穿越了?
“哥,这到底发生什么了,这些不是你的的话,难不成你昨晚杀人抛尸了?这可是犯法的啊!”
季雪翎的声音中,带上了哭腔,她发现地上还有些碎肉块。
而自己哥哥身上除了衣服有些破烂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