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内,大夫给沈沅清一番望闻问切后得出结论:“夫人体虚,气血阴阳皆有亏损,是劳倦所伤,要注意休息才行啊,不然身子垮了,后头毛病多了,到时可就苦不堪言了。”
兰思一听着急地问:“大夫,那可怎么办才最好?能不能开些补药养好身子,我家夫人还如此年轻。”
“药可以开,不过绝不能再如之前一般劳累了,不然吃再多再好的药,也是无用的。”大夫说着看向沈沅清:“你可明白?”
沈沅清点头,她有些庆幸,好在现在身体问题不大能养好,而不是后面,年纪轻轻身子就垮了吃药也无用。
“大夫,我都明白的,一定按你说的做。”
见沈沅清听话,老大夫很满意,就没再多说,开了方子让兰思去抓药。
而这头的夏止瑶送走沈沅清后就去了京城最大的银楼,宝成楼。
宝成楼有名气在,不仅是京城最大银楼还遍布全国各地,里头的东西不止贵,戴出去还特别有面子。
参宴,表面功夫,自是要做的足足的,这也是夏止瑶选择这里的重要原因之一,她随着楼内伙计看了一圈,最后敲定了一整套彩宝头面,价值五千两。
巧云都呆了。
这价钱着实是高了,要知道上回老夫人过寿也只花了四千两,而小姐一套头面却要花五千两,这都是府上一个月的开支了。
巧云忍不住轻声道:“小姐,就这样决定是不是不太妥当?不如明日再由世子夫人陪您来一趟吧。”
“闭嘴。”夏止瑶呵斥。“我的东西,我做的了主。”
巧云只好不敢再说。
沈沅清回到侯府便直接回玉华院,程妈妈一见沈沅清这么早回来,还见兰思手里提着药包急忙上前。
“夫人,这是怎的了?”
“昨日夫人受凉,今早头疼撑着没说陪二小姐出去,这会愈发重了。”兰思道。
程妈妈心疼坏了,她是沈沅清从沈府带来的,又是照顾沈沅清长大的,早把沈沅清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妈妈别担心,在外头已经看过大夫了,药都开好了,再过不久便好了。”沈沅清安抚程妈妈,又道:“倒是现在有件事,需要妈妈立即去办。”
“夫人请说。”
一碗茶的功夫过去,程妈妈整理好,和两个二等丫鬟搬了一个箱子出玉华院,直奔夏老夫人居所松鹤堂而去。
玉华院的人,守院丫鬟客客气气放人进去,见了夏老夫人,程妈妈先恭敬见了礼。
“见过老夫人。”
“起来吧,怎的过来了?可是沅清那边出了什么事?”夏老夫人问,孙媳孙女出去这事她是知晓的,按理说没这么快回来,但玉华院的人又不会背着孙媳做什么,故而夏老夫人才有此一问。
“昨日夜里下雨,世子夫人着了凉,今儿早上就有些头疼,但念着二小姐的事就没声张,没想到出去一会便疼的厉害,现在已经回房躺着了。”程妈妈垂首道。
“沅清病了。”老夫人脸上出现了关心,“看过大夫没有?怎么说的?”
“在外头就看过了,世子夫人是不病则已,一病便病得厉害,大夫说药就得吃上半个月,至少休息个把月才能好全,只是世子夫人这一病,暂时就不能主持府中中馈了,这才叫奴婢把东西要用的东西搬过来,由老夫人做主呢。”程妈妈道。
夏老夫人蹙眉,这家难管,大儿媳是个不中用的管不了,二儿媳三儿媳精明的很,叫她们肯定要找理由推脱,只想着坐享其成。
一来二去担子少不得要落到她这个老婆子身上,当初管这个家管的夏老太太心力交瘁,沈沅清一进门她就当起了甩手掌柜。
如今她是好日子过久了,一点也不想干那些个劳心劳力的事,可是孙媳病了,她总不能让人家连个养病的时候都没有,便只能点头,叫自己人把东西接下。
“你叫沅清好生养病,这几年也着实是辛苦她了。”夏老夫人一脸疼惜,几分真几分假,只有她自己知道。
“哎,奴婢知晓,奴婢先行退下了。”程妈妈道。
“去吧。”夏老夫人摆摆手。
程妈妈一走,老夫人就差人去叫三个儿媳来,如今夏家还未分家,她年纪大了,三个儿媳协力,总能管好吧。
坚持个把月,孙媳妇病好了,就能重新接管了,夏老夫人如是想。
程妈妈一办好事就回了玉华院,沈沅清早已合衣躺下,她真是太久没好好休息了,如今觉得累的慌。
她也放心程妈妈能把事情办好,于是就放心地睡了。
松鹤院
被传唤南阳侯夫人徐氏没多想就来了,至于二夫人姚氏和三夫人刘氏,先是暗戳戳打听起了所为何事。
得知沈沅清病了,八成猜出老夫人是想要选人来接替沈沅清。
说来三人都分别管过一次家,徐氏接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