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别让田妈妈进来,她肯定是叫我回去练舞的。”夏止瑶急忙道。
“止瑶,田妈妈是老夫人的身边人,她的意思就是老夫人的意思,不可不听,难不成,这门好亲事你不愿要了?”沈沅清道。
夏止瑶哪里是不愿,她是既想要,又不愿辛苦,巴不得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事。
“听说,二婶三婶也有叫止敏止馨准备,到时你可别被她们比了去。”沈沅清又道。
夏止瑶变了脸色,她争强好胜,凡事喜欢压人一头,而且,作为长房嫡女,夏止瑶绝对不愿让二房三房比过她去。
打蛇专打七寸,沈沅清这一说,完全拿捏了夏止瑶的七寸,她不再阻止。
“让田妈妈进来吧。”
兰思垂首应下,出去引了田妈妈进来,她一进门就对沈沅清恭敬见礼:“见过世子夫人,早前得知世子夫人身体有恙,奴婢心中记挂的紧,只是老夫人那边奴婢走不开,现下总算见着,夫人可好些了?”
“好多了。”沈沅清语气淡漠,毕竟,田妈妈委实算不上什么好人。
她也有一份债,要从田妈妈这里讨回来。
田妈妈的儿子垂涎兰咏美色已久,她还没失势对方不敢造次,面上尊着她敬着她,她一失势,田妈妈立即冲进玉华院,强行把兰咏夺过去给她的混账儿子当妾,最后兰咏惨死于她儿子之手。
兰咏兰思都是沈沅清小时就跟着她,主仆三人感情深厚,别的更不必说,兰咏是为了出南阳侯府求助才被田大活活打死,是因她而死。
“真是佛祖保佑,奴婢这心也算是放下了。”田妈妈笑着,看了夏止瑶一眼又正色起来。
“二小姐,老夫人有令,请您莫要叫奴婢为难。”
夏止瑶依旧不情愿,但一想到夏止清和夏止馨都暗暗在背地里下功夫,她就恼的很,绝不能输给她们。
夏止瑶牙一咬直接站起身,心中有怨气对田妈妈态度算不上好:“为难?你算个什么东西?祖母只是叫你看着我,少拿鸡毛当令箭真敢管本小姐。”
夏止瑶言罢气呼呼地走了,没有多看沈沅清一眼,沈沅清不在意,田妈妈却是面红耳赤的。
她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在这府里除了老夫人能对她发火,别人都是敬她三分,狗仗人势,她早把自己当成南阳侯府半个主子,甚至认为自己地位比一些正经主子还要高。
今日居然被夏止瑶落了脸面,田妈妈觉得脸被夏止瑶丢到地上踩,难堪至极,她心中暗暗给夏止瑶记了一道。
沈沅清将田妈妈的神情收入眼底,她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嘲讽,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
田妈妈心思狭隘,夏老夫人心肠更是歹毒,上一世她深有体会,不过这一次,她不会再领教到这些东西了。
“奴婢瞧着,田妈妈有些不快呢。”看着田妈妈离去的背影,兰思轻声道。
兰咏撇了撇嘴:“我也感觉到了,不过关咱们什么事呢,不快就不快呗。”她极不喜欢田妈妈的儿子田大,每次见他他那个眼神叫她很不舒服,还特别恶心地喊她兰咏妹妹。
一想到田大满嘴黄牙眼神猥琐地喊她,兰咏心下一阵恶寒,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怎么了?”沈沅清问兰咏。
“没什么。”兰咏摇摇头,那种事,没什么好说的,她是夫人身边的人,就算田大色胆包天也不敢对她动手,自己安全,兰咏便不想把这破事说给沈沅清听。
兰咏不想说,沈沅清也不再多问。
傍晚田妈妈回了松鹤院,脸色愁苦,看了夏老夫人几次欲说还休,夏老夫人察觉,停止转动手上的佛珠,看了田妈妈一眼:“有什么事就说吧,你我主仆几十年,还会藏着掖着着了。”
田妈妈谄媚地笑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老夫人,那奴婢便说了,这好几日过去了,二小姐那边……还是不太乐观。”
夏老夫人蹙眉,这次的事她看的极重,连请的舞娘都是宫里教坊出来的,花了大价钱,要是夏止瑶不争气,好几千两银子打水漂不说,下次哪还有什么机会攀上长公主这样好的亲。
“那便多练,那先生不是说了,瑶姐儿有底子能学好吗,明日起,多加一个时辰。”
“可如今的课量已叫二小姐苦不堪言,奴婢怕再重,二小姐会受不住。”田妈妈担忧道。
“哼。”夏老夫人冷哼,“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还年轻,吃点苦又何妨,那还不是为了她的以后。”
田妈妈压下心头的高兴,连连附和:“是,还是老夫人看的长远。”
翌日夏止瑶得知练舞时间多加了一个时辰,快要气晕了,她直接撂挑子不跳了,气势汹汹上了松鹤堂。
不过夏老夫人了解夏止瑶的脾性,知晓她今日会不满早早命下人见夏止瑶来就拦住她。
听到夏止瑶在院外大吵大闹,夏老夫人心烦的很,她也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