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密室之中,与之前想象中的阴冷潮湿不同,这里反而异常温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暖洋洋的气息。
而他躺在一张柔软而温暖的大床上,床单的触感细腻而舒适,仿佛将他包裹在云朵之中。
密室内的光源诡异而奇异,没有明亮的灯光,却有一种朦胧而柔和的光晕弥漫在空气中,这种光芒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又似乎是从墙壁中透出的微光,将整个密室映照得如梦似幻。
“澹台雄这个老家伙这是要搞哪样?”白羽疑惑道,实在是想不通,用药把自己迷晕,然后关在这么一个地方是要干什么?完全没理由啊!
做事情都需要动机,澹台雄这么做,肯定有动机,白羽只是想不明白。
为了战马?把自己扣下来然后让北疆用战马交换,没理由啊,就算你多出那一千匹老马又有何用?自己可是给了他整整五千只散弹枪!
同北疆较交好,明显比把自己扣押下来换那些破马要好的多,这样一来凭借自己和澹台听雪的关系,以后南阳想要散弹枪那还不是源源不绝。
这老头莫非皇帝当久了,失心风了?
白羽想不明白,于是瞪大眼睛,试图在这片朦胧的光芒中寻找出一些线索或端倪
正在这时,他耳边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呢喃之声,如梦似幻,却在这寂静的密室中显得格外清晰。
白羽心中一惊,这里除了他之外竟然还有其他人?
他连忙循声望去,只见在不远处的另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身影。那身影在微弱的光源和下若隐若现,但白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澹台听雪。
白羽连忙过去,点燃放置在旁边的蜡烛,只见澹台听雪躺在那里,双眼紧闭,脸色微红,长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嘴唇微微翕动,仿佛在低声说着什么,但声音太过微弱,白羽无法听清。
看到这一幕,白羽心中大惊。
澹台听雪是澹台雄的女儿,他怎么也想不到,澹台雄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关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妹,师妹?”白羽轻摇澹台听雪,试图叫醒她。
但无论他怎么呼唤,澹台听雪都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之中。
白羽焦急地守在澹台听雪的床边,耳边不断回响着她微弱而断断续续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澹台听雪好像幽幽醒来,从她的嘴唇中,清晰地挤出了几个字音:“水,水,我要喝水……”这声音虽然微弱,却瞬间让白羽回过神来。
他环顾四周,目光迅速锁定在不远处的桌子上。那里摆放着一个带有夜光的杯子和壶,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白羽急忙走过去,拿起水壶和杯子,倒了一杯水,回到澹台听雪的床边。
此时白羽犹犹豫了一下,这水不会有毒吧?想到这里他哑然失笑,要毒自己,岂不是早就毒死了,还用得着这么复杂,毒两次?
他一口把杯子里的水喝光,然后又去倒了一杯回来,然后轻轻扶起澹台听雪的头,将杯子凑到她的嘴边。
澹台听雪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水,然后立刻喝了起来,“咕嘟咕嘟”随着清凉的水滑入喉咙,她常常舒了一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
白羽的轮廓依稀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朦朦胧胧的样子,就像一直以来的魂牵梦系,这是在做梦吗?
澹台听雪此时也有些发懵,她记得在父皇的御书房,看着白羽和父皇侃侃而谈,而谈着谈着白羽就突然昏迷了过去,当时她大吃一惊,紧接着就是一阵头晕目眩,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密室中光线微弱,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站在自己的床边,样子很像白羽,她努力想要看清这个人的面容,但视线依旧模糊不清。
“白羽?是你吗?”澹台听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惊喜。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依然虚弱无力。
“是我,是我!”白羽的声音传来,“听雪,你怎么样了?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果然是白羽,澹台听雪听见白羽的声音,心里顿时一定,“我也不知道啊”她断断续续的回忆,“当时在御书房,我见你突然晕倒,然后想要过去扶你,不曾想自己也头晕眼花,真是奇怪,父皇呢?”
“这还用问吗?”白羽摇头苦笑,“肯定是你父皇把我们迷晕,然后关到这个地方的。”
“父皇?”澹台听雪一愣,“父皇为何要这么做?”
“我怎么知道?但是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了,把我们迷晕,但是又不杀,肯定不是敌人,而是有其他的动机。”白羽道,“在你们南阳宫里有这样的动机的人,除了澹台雄这个老家伙,没有其他人了!”
听白羽骂自己的父皇是老家伙,澹台听雪噗嗤一笑,然后又带着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啊,师兄,等回头我去骂他,这个老家伙,这次一定要拔他几根胡子才行,敢这么暗算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