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道:
“我…我在大人跟前侍奉时,听闻这人在望月湖上得过一太阴月华,炼就了道基‘白玉盘’,也见他来这山中闯荡过,一对双剑打得诸妖连连败退,后来死在了南疆。”
“再后来又听闻是因为那太阴月华铸就的道基神妙异常,于是被青池宗送给了南疆的一条大蛟炼成丹药…青池宗干这事好似不止一回了…”
李通崖身形一歪,坐倒在地,脸色苍白地盯着地上散落的灵稻不说话,听了这话结合青池宗一贯的尿性和李尺泾十几年发不出一封信,心中的种种猜忌同萧家的暗示成了真,抿着嘴不说话。
倒是狐狸看着他垂着头不说话慌了神,将地上的一捧灵稻小心翼翼的收到袋子中,舔了舔皮毛,也低着狐狸脑袋盯着地面不敢说话。
李通崖定了定神,看着眼前害怕地蜷缩成一团的狐狸,哑声道:
“多谢道友告知,这些灵稻算是酬谢了。”
言罢驾风而起,如流星般往黎泾山而去,也不顾狐狸在下头叫着喊着,追了几步,呆呆地道:
“这哪里值这么多灵稻!”
李通崖这头到了黎泾山,穿过金光闪闪的日仪玄光阵,往后院落去,推开石室的大门,恭恭敬敬地请下鉴子,灵识沉入其中,果然见到两枚光坨坨,圆溜溜的符种。
陆江仙的神识萦绕而出,静静地看着他,为防李通崖起疑心,陆江仙掩盖去了新多出来的三枚符种,看着眼前的中年人脸色苍白,嘴唇微抿,双手颤抖不止。
足足过了半晌,李通崖才缓过劲来,脸色猛然红润起来,这会才有眼泪流淌而出,他紧了紧腰间剑,哀恸地叫道:
“泾儿啊————”
泪水从中年男子的两颊流下,他震声嚎了一句,手指攥得发白,泣声道:
“好,好一个…”
谨慎的性格却又让他戛然而止,李通崖哭了十几息,咳出一口鲜血,这才从那头晕眼花的境地中清醒过来,擦去鲜血,将法鉴请回石台之上。
恭恭敬敬地磕了头,李通崖抹去泪水,走出祠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喃喃道:
“泾儿…泾儿啊…是父兄们看错了那司元白,将你推进了火坑里…二哥对不住你。”
手中长剑紧握,李通崖想起李尺泾年年往家中寄来书信和换取的功法,李尺泾省吃节用节约出来的五块灵石,心中更是悲切,轻声道:
“这仇二哥记着了…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