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躬身以事人,恐害了家主,请勿见怪!”
李渊平头次听说这说法,顿时眼前一亮,记在心中,道了声不敢,回道:
“青尺剑乃是我家镇族之宝,既是法器也是祭器,此事颇重,渊平还要上报族中,请长辈定夺,还请稍待。”
“好,好,应该如此!”
王寻连忙点头应了两声,李渊平踱步出去,对着门外的李汶耳语几句,将详细的事情讲了,让他到山上去复命。
看着这憨汉出去了,李渊平便回到殿中,心思活络开:
“此人见识颇广,句句都是寻常宗门秘传的消息,不如趁这难得的机会多多了解些东西,这是真君家传,千金难买。”
这还未曾开口,王寻自己兴冲冲地道:
“贵族剑道传家,又姓李,居于望月湖,可是昔年的月华元府洞骅真人宗族?”
李渊平听着这名字陌生,只回答道:
“非也,我家传自木田老祖,不过是筑基仙修,祖上已不可考,从未听说真人名讳。”
王寻点点头,笑道:
“真人俗姓为李,名江群,剑道通神,我颍华郡也有所闻名,当年也是望月泽上的高修。”
“原来是仙府传人。”
说起这事,李家几个嫡系私下里也怀疑过,可一来无证可考,二来李江群身上因果太大,李家不过是小世家,避之尚且不及,哪里敢去沾。
当下只转移话题,试探着这服气养性一道的立场,笑道:
“听闻北方已经沦为胡羯释修之所,不曾想还有我辈同道。”
“这…”
王寻顿了顿,解释道:
“胡羯南下虽是释修大势已成,北方还是有诸多洞天福地自顾自闭关,甚至有几个小方国不归释修来管…更何况…”
他尴尬地笑了笑,答道:
“我服气养性道千年前尚与你紫府金丹道大战,近百年虽然形势所迫多有联手,但实在算不上同道…”
“原来如此!是我冒犯了。”
李渊平呵呵一笑,心中恍然大悟,虽然对这所谓的服气养性一道颇为好奇,却也不敢窥视他人道统,毕竟眼前的小郎君是不谙世事而非愚蠢,套套话便罢了。
王寻见李渊平道歉,略显内疚,连忙补充道:
“道无善恶,唯在人为,寻非是那种以道统论善恶之人,年前我前去修越宗向上元前辈求剑,也与之相谈甚欢…”
“上元真人。”
李渊平听着这只会在传闻中听到的名字,答道:
“真人乃是唯在金丹之下的剑仙,想必剑意无双吧。”
“确实厉害。”
王寻叹了一声,面上头一次有了凝重之色,答道:
“他那剑太过惊人,一面是飘渺出尘,消魔斩恶,另一面是长空白雪,冰冷刺骨,哪怕我家真君也未见过这样两道剑意于一身之人。”
这头的李汶得了命令,闷声驾风而起,山上的院子之中则一片安静,黑衣的李渊蛟站在院中,阴沉着脸一动不动。
萧归鸾则静静挽着他的手,一言不发,面上亦有忧虑之色,她如今也突破练气,功法生机勃勃,温伤解毒。
“兄长。”
李清虹亦是满脸凝重,握着长枪默然,半晌才道:
“话是如此说,把平弟一个人丢在山下,我心中难受得紧。”
“没办法的事…”
李渊蛟咬了咬牙,低眉道:
“毕竟…如今已经没有顾及儿女情长的余地,我在叔公灵前发过誓,你我二人绝不能有事。”
“把那枪给我罢!”
李清虹闷声应了一句,李渊蛟微微一愣,还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玉盒,低声道:
“我前来之时便想好了,已经顺手带了过来,叔公说这枪刚猛霸道,桀骜不驯,恐坏人生机,减人寿数,当年他拿到手就从未用过,若非练气巅峰不能交到你手中。”
“可如若真的大事不谐,这枪交到你手中还多了几分逃命的可能…”
他将手中玉盒一递,李清虹连忙接过,便听院门嘎吱一响,家中几个外姓练气与客卿皆急忙到了,齐声应了一句,步入院中。
和几人打了招呼,李清虹轻轻打开玉盒,便见一长枪躺在其中。
这枪通体银白,枪头长七寸,枪尖方棱,扁如荞麦,枪杆长六尺,花纹繁复,法光流转,只是通体一色,若不细看也认不出来。
这才一打开,这枪好像积蓄了多年的怒火,嘭地炸开一串白莹莹的电光,从盒中跳起,李清虹单手一擒,将其拿下。
“喝!”
细腻的紫意在她的杏眼之中流转,李清虹闷吭一声,神色惊喜,一翻手,这长枪也慢慢温顺下来,浮现出一道道紫电,在她白中透红的掌心之中乖乖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