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雷霆,能奈我何?你要是使出什么法术,我倒是惧你三分…”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对上李清虹他也是略略有些头疼,外加一旁的李渊蛟又仗剑过来,只能扛着两人的攻击,一时间只有防守之力。
可前来的魔修却不止他一人,滚滚的魔烟之中复又冒出数道身影,皆是一身红黑色的光芒流转,猖狂的笑着。
“裘老爷,不过是练气七层和练气六层的小鬼,这也能难为住大人了?”
这群魔修之中一人持着一面红盈盈法器镜子,练气六层修为,腾身向前,哈哈大笑,戏谑了一句,却是绕过混战成一团的三人,带着人一掌扣在玉庭山上。
玉庭山上的大阵乃是安家当年遗留下来的,威力在练气中只能算得上是中规中矩,如同水波流转,在众人的攻击生起一波波的涟漪。
这五人用的锤、镜、大盾,还有一人持着个颇为少见的宝塔,都不是破阵伐庙的利器,一时间也只能打着这法阵水波粼粼,再无反应了。
裘姓修士在两人的夹击之下,一时间压力剧增,见了这幅情景顿时破口大骂:
“他娘的张怀德!老子在这打生打死,你倒是攻阵去了,先合力将这两人打死,瓜分物品,岂不美哉!当真是个蠢物!”
张怀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笑盈盈地道:
“老大且等一等,我将这大阵攻破,再回头来助你!”
魔修趋利,这几人亦是因利而合,玉庭山这个大肥肉就在面前,谁都不会去啃那两个硬骨头,自然是趁着他抽不出手来先将玉庭山瓜分一空。
‘虽然那什么李尺泾与李通崖先后身死,可人的名树的影,谁知道这李家还有多少压箱底的手段?’
张怀德心中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冷冷一笑,暗道:
‘抢点财物就算了,一旦把这两人逼急了,祭出什么神通符箓,什么符剑玉令,打死我等这些小魔修如同打死一只蚂蚁…’
张怀德修行有秘术,感知超乎寻常,只是一见了李渊蛟手中那把青尺剑便觉得眉心一阵一阵发寒,早就起了退缩之心,心中满满的只想着抢一把就跑。
心中正想着,便见远处升起数道流光,横跨天际而来,为首一人,顶着个蹭亮的大光头,一身皮裘,大骂道:
“小小魔修,竟然犯我仙山,欲试仙剑之锋利否!”
此人正是安鹧言,现下是练气八层的修为,已经是急得满脸大汗,他如今的子嗣安思明与安思危正在玉庭山大阵之中,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的法术便砸过去。
张怀德毫不客气,手中一掐,便有一道血色的法光飞出,硬生生将他的诸多法术化解了,笑道:
“可笑!空有一身修为!”
安鹧言已经是练气八层,而张怀德只是练气六层修为,但《血摩法书》精妙,外加这张怀德掌握诸多秘法,顿时与他打成一团。
李玄宣面色紧绷,紧随其后,手持一把大斧,练气七层修为,身上的装饰看起来是嫡系修士模样,身后还跟着一只练气四层的老猴,看上去倒是颇为唬人。
下头的魔修面面相觑,硬着头皮迎上来一个练气五层的魔修,接了几招,满脸的忐忑顿时转化为嘲笑,答道:
“还以为是多大的人物!”
随后两道流光便是田家叔侄与徐公明来援,三人皆是练气前期,堪堪抵御住一个练气前期的魔修。
余下两名魔修对视一眼,眼看是攻不破玉庭,毫不犹豫的弃了这大阵,一齐向田家叔侄处攻去。
“害!”
被众人遗落在地上的空衡叹息一身,手中的禅杖猛然一柱,竟然以区区僧侣之身驾风而起,两手泛起金光,叹道:
“施主莫要造杀孽了!”
于是,挂着铜环的禅杖叮叮响,极速舞动起来,将那两名魔修笼罩在内,手中放出阵阵的金光。
两个魔修大惊失色,叫道:
“法师大人?!”
释修非同仙修,要到了法师方能驾风而起,此时的实力已经比得上筑基中期了,顿时将两人吓得够呛,身上的血光升腾,各自拉开距离。
然而这金光却只将他们的血光逼退,看得两人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一人手持大盾,叫道:
“俺说着恁咋地能飞,还想着法师,元来是驾着法器嘞!”
另一人面容与他颇为相似破口大骂,叫道:
“恁…你真是个蠢物!大人说了用官话!”
这两人大嗓门,听得空衡一愣,细眼微睁,讶异道:
“赵国人!”
只是两人又持着法器打上来,空衡连忙撑起手中的禅杖去挡,打得他连连后退,先前那持盾人复又道:
“阿干!不兴作佛敌!”
另外一人手持宝塔,闷声不言,倒是手中也松了几分,空衡本是堪堪抵挡一人的实力,如今竟然边打边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