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虹静下来,将这些年的事情仔细说了,李玄锋在一旁听毕,轻声道:
“这些年我不在家中,诸事不得出力,难为你们了。”
言罢在乌金色虎面腰带上轻轻一抹,手心中现出一枚亮晶晶的玉简来,开口道:
“这是我在南疆得来的符箓之术,你将之带回去,给你大伯参详一二,越国适合修行符箓,家中可以在此道多加进取。”
李清虹接过道谢,把李玄锋的话听了,疑道:
“越国适合修行符箓…清虹还是第一次听说。”
李玄锋微微一顿,轻声道:
“此事本不方便开口,好在此处在洞府之中,大抵是青池宗那位真君的渌水果位与符箓一道颇有联系,他的道场在越国,越国便盛产符箓。”
不说还不曾察觉,这么一说,李清虹确实发现越国几乎人人都会几道符箓,符箓众多,虽然精深的大师同样不多,可相较于丹道与器道就多了去了,哪怕是散修也能备几道压箱底的符箓。
李清虹默默点头,这又想起方才在海边见到的那位真君,犹豫着没有开口:
‘传闻修越宗那位是三宗之首,神通想必更加厉害,拿不清分寸…我还是不要开口了罢!省得生出是非来。’
把李玄锋递过来的那枚玉简看了看,上头画着浅色的笔记,《上衙笺注》四字,作者则是兜玄山陈告,记载着符箓之术各类延伸之法。
‘兜玄山,也应是个古宗门。’
李清虹大致看了一遍,却见后头附着几道符剑的制法,这才明白李玄锋的用意,点头道:
“是了,家中剑修众多,可以炼制一些符剑给后辈,流传后世,镇压族运。”
李玄锋点头,复又取出两枚玉瓶来,一大一小,大的一瓶呈青蓝色,其中仿佛有液体在流淌,小的一瓶则是寻常装丹药的规格,他答道:
“这是辅助筑基修炼的羽娲石液和长穆灵丹,羽娲石液有五份,长穆灵丹有十枚,采用这两物修行,对修为长进大有好处。”
这些东西小部分是他从南疆得来,大部分都是这些年自己省下来的,往桌上一放,轻声道:
“家中还有什么需要的,趁着时间在坊市中转一周,我为你添齐了。”
李清虹看着桌案上的两枚玉瓶,伸手取过,羽娲石液是淡青色晶莹透亮的液体,长穆灵丹则是黛色,一共十枚。
她将那枚药瓶轻轻倾斜,滚落出一枚落到手心之中,仔细查看,观察了上头的纹路,用灵识辨别了,这才答道:
“二伯…这是血气丹药。”
“什么?”
李玄锋微微一顿,李清虹组织了语言,低声道:
“仲父…这丹药…是血气炼成,如今海内海外皆盛行此道,皆是秘而不宣,青池一日日一年年收集血气,大多就是为了这一用处…”
于是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李玄锋默然听罢,许久不曾开口,多时才吐气:
“我在南疆了解了诸多消息,偏偏就是不知道这事…可见青池宗在城内的消息把控得很严密…”
他目光从那两枚玉瓶上扫过,摆摆手,低声道:
“羽娲石液可以用着,这长穆灵丹我让宁和远去换了。”
李清虹点点头,终于询问起宁家的消息,这事略有些敏感,她只低眉道:
“宁家…可信否?”
李玄锋顿了顿,答道:
“不可全信,却可以引为倚仗,宁迟两家并没有外界所传闻的那样亲密无间,宁家在青池宗内的势力很大,家中如果要吞并望月,必须要有宁家、元素真人的支持!”
“我在宗门之内打听过元乌峰的消息,元乌真人对郁慕仙很是重视,甚至以女妻之,事情到最后若是兜不住…还要承受元乌的怒火。”
李清虹明白他指的是郁慕仙的事情,叹道:
“我等都未必能奈何得了他,更别提元乌真人后续的事情了,这事情兄长看得很重,只盼望能把他引出来,在他手中解决,不要拖到郁慕仙紫府…”
“恐怕很难引出来。”
李玄锋摇头:
“我向和棉问过,这人是一心修仙的,颇有些无情无欲的味道,心中唯有求仙之路,其余之物皆为累赘,百无禁忌…他的功法又直指紫府,不会无故出宗。”
“这人筑基功法乃是古法,修行起来痛不欲生,每一刻都有金刀在经脉中流转,这百年来也唯有他一人修成…传闻冷静乃至于冷酷,更有一手以魂血炼法器的手段,积累下很是厚实的家底。”
她仔细听着,李玄锋把宗内的几个传闻郁慕仙的故事说给她听,李清虹心中渐渐有了这人的形象,神色有些忧虑起来:
‘一个无情无欲、冷酷理智的求道者…最是难办了…’
李玄锋见状沉声道:
“你不必担忧,我再让手下人去打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