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贯千钧,这样年来长进太多了。”
随着李玄锋的修为长进,力贯千钧这些年所带来的增幅也越来越大,又服食了许多南疆的宝物,如今力比筑基妖物,才能催动金庚长弓打出这样可怕的威力。
当下交代了宁和远,驾风而起,足踏金梭,往东北边飞去,乘了几道水脉,脚底的海水很快变得湛蓝起来。
“合天海。”
合天海与朱渌海各处一端,合天海还要大一些,是龙属的老巢,颜色更偏近于湛蓝,波涛万里,岛屿不多,海域却很深。
原本在阳光的照射下,这合天海海天一色,也算是一奇景,只是他来的不凑巧,正值东海异象,天地间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李玄锋破开海域飞起,足下的金梭缓缓盘旋,终于看到一座小岛,并不算大,大概一镇之地,耸立着土黄色的大阵,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按着指引,应该就是这一座坊市了。”
他驾风缓缓驻足,果然见海岸边一片狼藉,有许多破坏的痕迹,奇道:
“这水猿…发什么疯?青池宗在海内外都有名气,简直是活腻了…”
李玄锋才停下,坊市中飞出一老者,看了他一眼,迟疑道:
“可是李将军…?”
李玄锋还是头次在南疆以外的地方被这么称呼,点头道:
“不错。”
大手在腰间的乌金色虎头上一摸,亮出一枚白色令牌,这老者略微校对,连道:
“终于是把大人等来了!”
两人降风下去,李玄锋在阵前略微驻足,老者顿时会意,从腰间摸出一枚阵牌来,放着土黄色的光芒,这大阵看样子是正全力发动着。
李玄锋把大阵的归属权拿到手中,顺手将这大阵解开了,轻声道:
“我在岛上,不必这样严防死守。”
“是!”
老翁迎他下去,恭声道:
“在下袁护鳄,见过将军。”
李玄锋瞥了一眼,问道:
“蕈林袁氏?”
“正是!”
李玄锋略略点头,两家有情分在,也不浪费时间,径直问道:
“那水猿怎么说?”
袁护鳄摇头,叹道:
“这…这妖物是龙属手下…有些身份背景,并不惧怕我等,实力又高强,打的我等不敢出岛…已经拖了小半年,妨碍了好些生意,如今岛上无关人等已经驱散了。”
“龙属手下?”
李玄锋有些讶异,但有元素的话在前,第一时间忖道:
“元素莫不是要用我来做马前卒,得罪龙属,最后将我抛出来顶罪!”
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李玄锋疑窦丛生,先前的判断有些动摇,心道:
“不对…这处坊市又不是宁家的,乃是宗内的产业,充其量只能算是迟家人的东西,元素何必这样为他人作嫁衣!”
心中稍定,他问道:
“这水猿为何无故为难你等?”
袁护鳄一开始见他若有所思,不敢说话,这下低声道:
“我等早些时候也问过,说是有人盗了他的宝药,躲在坊市中…要我等开了大阵,凭他来查…可这怎么可以开!等到开了阵,还不是他说什么是什么…”
李玄锋顿了顿,低声道:
“先下去,把那水猿的仙基、法器、法术通通整理一份上来。”
袁护鳄引他下去,把最奢华的大殿腾出来,递上来一份小信,见李玄锋摆手,很识相地退下去。
“水猿…性情暴虐,喜爱食人,道基秘白汞…倒是少见…能隐匿身形,潜伏海中,身如白银,还精通法术…难怪能被龙属看上。”
‘元素的原话是除了这水猿,那此行无论如何,这水猿是死定了,没有和解的路可走。’
李玄锋拿着小信,默然不语,脑海中还在想着元素的安排,推断道:
‘这水猿多半误判了局势,可所谓有人盗他宝药,躲在岛上多半确有其事…这便显而易见了。’
他飞离大殿,升到这岛上空,从怀里取出一面巴掌大小的碧蓝色镜子来,正是问流光。
‘查水猿?我看未必。’
李玄锋祭起镜子,双目紧闭,正面小镜子上流淌出一道道明蓝色的光彩,从这岛屿之上扫过,这镜子自然与家中法鉴不能比,他法力滚动入内,足足过了好几息才慢慢看清下面的景色。
岛上早已经只剩下青池宗修士,一片青衣中,果然有一道少年身影在岛心灵机最浓厚处盘膝而坐,默默修炼。
‘练气巅峰修为…’
若是不出意料,这个人一定就是那水猿一直追查的那位了,李玄锋只看他修为,顿时低声:
“练气巅峰?偷了宝药?命数在身无疑了!”
李玄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