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几日就要离去。”
李曦峻先是应了一声,疑惑道:
“前辈怎地这样突兀!”
不说还好,这一句话倒是让吠罗牙瞪起了眼睛,答道:
“祝先死了!连具尸体都寻不到,外出暴亡!”
这祝先是吠罗牙的手下,也有筑基初期修为,当年钩蛇李乌梢尾上双钩未成,实力与此人相近,虽然在筑基之中垫底,可再如何也是个筑基,一声不响就这样没了。
吠罗牙继续道:
“你且看看,镗金门死了少主,赤礁岛与大鸺葵观大打出手,修越修士不再外出,金羽与长怀屡屡争执,萧家又闭关封山,这地方看似平静,已经在漩涡之中了!”
吠罗牙话是这样说,心中却默默补了一句:
‘你李家他娘的与袁家决裂,肢解郁家,又屡屡筑基,在宗内声势渐隆,眼看就要对湖上下手了…我早走些,还不至于折了情面!’
他顿了顿开口道:
“更何况…你可知几年之前从湖上飞过的是何灵兽?”
说起这个,李曦峻顿时来了兴趣,问道:
“我家求问四方,全然没有消息,想来这妖物古兽之事,还是巫山有传承!还请前辈赐教!”
吠罗牙虽然是山越,好歹也活了百来岁了,被他轻轻一捧,不动声色,只答道:
“那是危好,乃是灴鸾之子,处于太室山的同心樆上,见之则有妻离子散、流离万里的大灾,早些走罢!”
山越本就对这类征兆极其迷信,吠罗牙修成了筑基,却更是笃信了,他满面忧虑,继续道:
“不止是我吠罗牙,北山越的角中梓也多年不见,只怕遭了毒手…只剩下南边的火罗恶与我一般一日日闭关…”
李曦峻听得仔细,当年巫山分裂,留在南岸四股实力,其中角中梓实力最强,占据巫山,创立了北山越,伏代木占据了大厥庭,后被吠罗牙联合李家所灭,大厥庭也落入李家手中。
‘这么来看…当年长辈忌惮的山越诸筑基,如今只留下个筑基中期的火罗恶,将山越诸地通通收进手中…似乎已经是不难的事情了!’
他一边想着山越诸地的人口灵物,更觊觎的是那座巫山,就算是被诸紫府收了个干干净净,可再如何也是横压一世的紫府修士端木奎的行宫!登上一瞧,兴许能解开不少谜团。
他这头想着,吠罗牙怎样也按耐不住了,只问道:
“贵族倒是给个说法!”
他这话一出口,便见李曦峻突然望向他身后,恭敬下拜,轻声道:
“曦峻见过老祖!”
吠罗牙心中漏跳一拍,脑海中第一反应竟然是李通崖未死,只是灵识一动,见殿前缓步落来一人。
这人冷面白须,眉锋如刀,宽肩厚背,好一身乌金灵甲灿灿生辉,吠罗牙仙基勿查我最能辩他人目中色彩,只觉得这老将两眼似剑一般刺过来,好似才斩了什么蹈海妖物,杀了什么仙门嫡系,犹自带着股血淋淋的味道。
李玄锋只静静瞥了他一眼,吠罗牙忙着转身,拱手道:
“原来是金庚罡弦李玄锋,在下吠罗牙,见过将军。”
李玄锋的名声如今正响亮,金羽青池同辈的嫡系都闭关突破,又在宋家立了一箭之威,隐隐有了紫府之下第一人的味道,只有唐摄都、沈溪、袁成盾区区几人可以比较,吠罗牙虽然长他一辈,却不敢托大,只以同辈论处。
吠罗牙观察着这老将,李玄锋却也在看他,暗自思量:
“听闻仙基是勿查我,若是距离百里开外,躲避我第一箭,应有能力从我手中逃命,若是不能,二十箭以内,可以取下他脑袋。”
李玄锋的斗法与寻常修士截然不同,一般不会拖到百回合,他的控弦之术讲究一个破法杀戮,伤敌伤己,若是拖到百回,自己先撑不住了。
吠罗牙却觉得项上一凉,默默咽了口唾沫,心道:
“这才是仙宗嫡系的级别,就算是角中梓前来…在他手中也不过逃命的份,听闻是元素真人的手下,也难怪…”
李玄锋踱了两步,到他跟前,这才问道:
“听闻你要寻求庇护,离开此地。”
“正是。”
吠罗牙大喜,下拜道:
“还望将军引见…我愿追随将军,守卫南疆。”
“你先起来。”
李玄锋只道:
“此事稍慢,我且问你,那角中梓何处去了?”
吠罗牙微微一愣,答道:
“此人应是逃去东海了,我去看了多次,北山越并无他踪迹,只余下一个筑基初期看护…”
李玄锋知道这角中梓很多年前就是筑基后期,疑道:
“可是突破紫府?”
吠罗牙摇头,低声道:
“端木奎根本没有留下紫府部分,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