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合起来有十六位筑基。
至于练气胎息,自然是从山中调遣,这些人数量也并不多,一来是打起来没有什么大用处,二来青池不肯派出宗内弟子,治下又经过这些年连续折腾,也着实调不出什么练气胎息。
“午夜将至,诸位这便随我启程罢。”
李玄锋轻声吩咐一句,自家人自然都应了,青池金羽两方派来的都是客卿,属于各地的老人了,都很给他面子,态度恭敬地靠过来。
他从袖中取出宁家的玉舟来,乃是宁婉的常碧流云船,在空中轻轻一顿,顿时化作一大舟,众人纷纷落入其中。
身旁的宁和远身形略晚他一步,与他一起驾风飞起,从袖中扔出一片纱布,把众人的身形笼罩住了,这才笑道:
“各位且都说说吧。”
李玄锋已经看了一阵,青池派来的几位客卿都是东海修士归化,实力稀松平常,只是东海修士起码有过对付魔修的经验,保命之术更有一手。
这些人虽然没什么战力,却还是能拖住几位魔修。
只有金羽宗派来的三位还有些意思,一人身后背着符剑,自称谷烟大漠修士庄成,一人是两百多岁的老者,自言也来自谷烟,名叫林寿业。
只有最后那一位是老道士,看上去就是来凑数的,似乎才突破筑基,气息虚浮,自称谷烟白寅子,满面苦涩。
金羽与青池有些不同,金羽宗对功法和遂元丹一类管制得更松些,自下的盘剥也松得多,更是对兼并多有约束,有许多延续数百年的大家族,练气的数量明显超过青池一筹。
更何况青池诸家还未从迟尉死前的挣扎迫害中缓过气来,先前的天才被吃了个干净,后续的天才又不肯随意送到青池去,此消彼长,就连筑基的数量都是差别许多。
“至于传闻越国道统大多从自重明殿六子,更加优异,竞争又尤为激烈,故而脱颖而出者往往胜过吴国一筹…也不知是真是假,可看着眼前两人…实力倒也算过得去。”
李玄锋思量着,李清虹等人都开口介绍了,却见那白寅子眼前一亮,凑到李清虹一旁人近前,低声道:
“几位大人,小修是那谷烟小庙的修士…当年冬河前辈来过的!还驻守了多时…”
李清虹登时明白过来是自家收集金阳煌元的地方,只是她从未见过眼前这人,也不好判断,只能点点头算过去了。
白寅子见她这样客气,也只好重新坐下,听着舟中众人攀谈起来。
金羽等人也是经历丰富,林寿业更是两百多岁的老修士,很快与几位东海修士聊起来,一来二去,都算与对方有个了解。
宁和远等了片刻开口,沉声道:
“诸位,此次前去称水陵是要与慕容家的魔修拼杀,这可不是寻常魔修,诸位可要注意了。”
虽然真正的慕容家嫡系是李玄锋,唐摄都等人对付,可其余的魔修也不是那些寻常货色,宁和远生怕他们轻敌,特地嘱咐,又道:
“至于称水陵,诸位可晓得?”
几位修士都不说话,只有那老修士林寿业抬了眼皮,苍声道:
“乃是宁国王裔的陵墓,本有古阵法加持,几百年前被徐国公联合徐国诸家破阵,将其中灵宝掠夺一空…”
“如今应只剩个空壳…只是灵机浓厚,原先的几家宗门又逃去了海外,正好可以用来容纳诸魔。”
宁和远点头道:
“老前辈好见识。”
林寿业低声一笑,答道:
“我早年还去那处历练过,传闻宁国还有一洞天,有人从那称水陵进去过,也不知是真是假…”
林寿业这话倒是真让宁和远骇了骇,原本只是捧他的话,如今倒是有了几分真情实感,可嘴上不置可否:
“确有这样的传闻…”
林寿业抚起须不说话,那身后背着符剑的庄成倒是开口了,声音低沉有力:
“毕竟徐国公破阵不久便暴毙,这称水陵定是有不少邪异在的,只怕被那群魔修利用,让我们吃些苦头算小,逆转了局势便不好看了。”
林寿业点头,赞道:
“庄道友所思甚是,徐国仙道便是从那时逐步衰落,一日不如一日,就连昌盛一时的镗金门你慢慢没落下去,这才有后头的释修南下之事…上元真君出手之事…”
当时上元还是真人,但他如今已经修成真君,成了众人口中传说般的存在,自然还是只能称呼他为真君。
林寿业提到上元真君,顿时叫几人面色复杂,他毕竟是金羽宗的人,对此感触不深,而在场不少人都是参与过当面抵御释修之事,见过上元出手的,都很感慨。
鄰谷兰映听了这一阵,轻轻点头,碧绿色的簪子在发后摇晃,柔声道:
“慕容家的腹中人首很有名气,许多法术都是擅长以少敌多,诸位还要小心些。”
几人谈话间,李清虹只默默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