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孤独吗?
还是干脆,死掉算了?
于是,我将这块玻璃板增厚,增厚,再增厚。
只要不拥有,便不会失去。
只要独自一人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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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正想如此封闭自己时,科妮安出现了。
那个有些笨,却很可爱的女孩儿,在混学分的时候答应了我的交友申请。
“好啊。”
于是,我的玻璃板开始变薄。
她在向我走来。
凿破我的玻璃板,凿破我的保护层。
我应该很抗拒才对,可又不禁想要靠近她。
她与我相伴学习,我们一起上下学,一起在智慧宫读书,一起在雨林里漫步。
她把我介绍给她的父母,那两个知论派的知名学者,看向他们的女儿眼中带着关爱与尊重。
有这样的父母才能让她坚定地选择明论派吧。
“筝筝,”科妮安将发呆的我拉回思绪,“要来些蔷薇奶糊吗?”
我笑着接过,用勺子挖起一口品尝。
嗯,很美味。
甜腻腻的,让我想起了在稻妻吃过的三彩团子。
好喜欢。
就像好喜欢科妮安一样。
好喜欢甜食,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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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科妮安玩耍的同时,我再次被转移到另一个学者那儿。
是名为居勒什的素论派学者。
至于为什么我老是被不同的人家收养……
是因为那些人因为不明原因死去。
我好像个煞星,总是让大家受难。
于是我便想着,如果我离他们远一点,就不会伤害到他们了。
可我还是个未成年人,我需要监护人。
我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我需要住所。
所以我便带着惶恐的心情住进居勒什先生的家里。
居勒什先生的家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他还收养了另一个孩子,名为赛诺。
是一位白色头发,红色眼睛的少年。
和我一样的发色。
“嗯,看起来就很像兄妹!”
我的脸有些烫,感觉有些窒息。
“你好,我叫赛诺。”
赛诺伸出手,向我打招呼。
我的手有些发抖,但还是握住了他的手以示回礼:“你好,我,叫白筝。”
“以后请多多指教,白筝。”
我怯懦地点点头。
赛诺……好吧,我想起是谁了。
素论派的学者,似乎曾经被一群沙漠人拿来做研究,好像是关于赤王座下祭司的力量,是叫赫曼努比斯来着。
所以他现在身上是有祭司之力?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应当作为机密的东西……
他自己告诉我的。
说是为了日后更好相处,要更加了解对方。
“白筝,你呢?”
我呢?
我……
他看我沉默不语,自知我有难处,便想着开导我。
如果我提早知道他怎么开导的,我宁愿告诉他我的过往。
他的冷笑话究竟是和谁学的啊?!
在这大热天里我竟感到彻骨的寒冷。
他似乎还不尽兴,一直讲着他所谓的好笑的笑话,似乎不让我笑出声来就不罢休。
“哈,赛诺,”我不得不打断他,“有没有人说过你并不适合讲冷笑话呢?”
我尽量委婉地表达我的不满,却没想到他如此回答:“所以我在练习,直到我能讲出让所有人都笑起来的笑话。”
……真认真。
我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却常常直到半夜才回到家中,生怕将自己的厄运牵连。
但他们坚持等到我回来后才熄灯。
真是让人惶恐。
了解深入后,才发现赛诺好像跟我不一样。
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不一样。
他有所求,科妮安也是。
而我,选择因论派甚至都是因为白易先生是因论派的学者,想要追随他的脚步。
那,我自己的动力究竟是什么呢?
我们渐渐长大。
科妮安想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占星术师。
赛诺想要成为风纪官。
我……
还在苦恼。
苦恼我的过去,苦恼我的现在,苦恼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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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机来得很突然。
我无意间打探到白易先生当初在稻妻进行的研究。
神无冢,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