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的掏心掏肺的情份上了。
水影发觉这个女人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捏了捏她手臂上的肌肉。她浑身的神经骤然绷紧,两个同性之间这么亲密举止,感觉像是“基情”燃烧。鲁文华曾经对她说过,他在一次酒席上碰上过一个“同志”,握手时,那个“同志”一边捏着他的手,食指一直轻柔撩拨他的手心,鲁文华说他当时浑身起鸡皮疙瘩。此时,水影浑身就有这种感觉。
“妹妹,跟我说说,男人们怎么说你来着?”贺丹红盯着她的目光热烈而放肆,这目光让一个女人心里异样的痒痒,别说对付一个男人了。“你长的让男人无话可说,我一个女人都有点喜欢你了。”她这话里的味儿整个像榴莲,闻着臭吃着香。水影听得肉麻,又感觉新鲜,不知道如何回应,站在那儿冲她痴痴傻笑。
一直到吃完了这顿饭,贺丹红只字不提送花的事。
出了酒店,贺丹红让水影陪她一起逛港汇广场。
在港汇广场转了一大圈,她眼界高,一样东西没看上。她买时尚的东西,要么去国外,要么去杭州武林门广场的杭州大厦。自己不想要,她非让水影帮着花点钱,反正是从男人那里赚来的。她对水影说,女人花钱花的厉害,男人就想着给女人赚更多的钱,一门心事想着赚钱,这男人就顾不上想乱七八糟的事了。她的那套“周扒皮”一般的驯“男”理论让水影觉得好笑,不由得怀疑她在跟某个男人呕气玩失踪。她不想体会她那套驯“男”理论,再三推辞,贺丹红还是自作主张,挑中一个标价六万多元的女包。
水影瞄了一眼那包吊牌上的标价,瞄得匆忙,看走了眼,以为六千多元,心里嫌贵,嘴上不好说,贵是贵了点,咬咬牙买吧,到时再还她钱,自己信用卡上的钱恐怕不够用,还得麻烦家里往卡上打点钱进来。
刷卡时,贺丹红取出一张五十万透支额度的农业银行白金卡问店员,包打几折啊?店员回答说,八五折。贺丹红“哦”了一声说,打完折,六万不到吧?这卡应该还可以刷。水影“啊”了一声,抢过包,拿起吊牌一看,前面两个数字的尾巴是三个零,六万八千元,八五折扣,也要五万多元人民币,再看牌子,gui,国外的牌子。她不知道这个牌子中文叫什么,直译过来读成“哭泣”没错吧?
拿着吊牌,水影真想哭泣了。
“我送给妹妹的。你当我姐姐啊,姐给妹见面礼。”贺丹红不紧不慢地说,“哎!妹妹,花钱买东西其实买的是一种感觉。感觉对了,东西也就买对了。”
水影的感觉没贺丹红的对头,拿“哭泣”包的手都在发抖。
贺丹红余兴未尽,规劝水影说,拎这么一个包的女人,得配一身般配的行头,拉上她还要给买般配的衣服。
水影这回死活不让买。
贺丹红打算提前结束在上海消气的日子,问都甭问,桂根钱一准猜到她躲在上海享清静,弄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应付,只能说明一件事,他至今还找不到童志裕。在回浙江前,她一再邀请水影陪她一起回三北。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水影这时感觉到什么叫“作茧自缚”,什么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突然发觉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绝邀请,倒是给自己找个理由,去趟三北也好,见桂根钱一面,跟他说一说“哭泣”包的事。这包拿在手里,她觉得烫手。
贺丹红终于主动打电话给桂根钱,告诉说童志裕在三北,在大老婆那里。
到底是个女人,沉不住气,接到贺丹红的电话,桂根钱心里说。水影告诉他找到贺丹红了,他这几天静静等着她的电话。对于贺丹红的说法,他不信,亲自找上童志裕大老婆的家门。
童志裕一身睡衣睡裤,睡眼朦胧,果真在他大老婆的床上。
从童志裕大老婆那儿出来,桂根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贺丹红,说人已经找到,真佩服她能掐会算。他说出的话大有讽刺的意思,能掐会算又怎么样?童志裕照样在眼皮底下偷鸡摸狗,然后更加讽刺地问她,什么时候完“b”归赵啊?他把壁玉的“壁”换成女人下面的那张嘴,可惜白忙乎了,他的两个讽刺意思,贺丹红一个都没听出来。
“你告诉童志裕,立马从那里滚出来,滚回公司。这几天舟山‘白鲜’上市了吧?”贺丹红一语双关说,“该轮到老娘偿一偿鲜了。”
舟山“白鲜”是指刚从外海渔场捕捞归来渔船上的新鲜海鲜。这种海鲜不再进入冷库冰冻储藏,只在运输途中盖一层碎冰防止变质,直接送上消费者餐桌。童家在舟山有自己的采购点,捕捞季节每天直接从舟山往家里送海鲜。
桂根钱“嘿嘿”干笑了几声,在他认识的女人当中,贺丹红算是个既明白又爽快的女人。
“我明天就回三北,让童志裕凑足一桌人给我接风洗尘。哦!对了,到时你一定叫上童天华。”贺丹红最后吩咐说。
“童天华招你惹你了?”这会儿桂根钱直截了当地讽刺说,“就算是‘白鲜’,是你偿的吗?老少通吃啊?”
“熊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