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先是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笑道:“涉及到权力斗争的事,事情就不会变的像过家家那样了。所以在下还是奉劝吴先生,不要把自己陷于权力争夺之中,因为那样您会在不知不觉中迷失,而像您这种平民出身,没有士族背景的人物,基本上很难善终,多数都会成为背锅侠,牺牲品。”我笑着点点头。朱武意识到扯远了,便又回到原来的话题。
所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权力的斗争,本质上还是利益的斗争。突然有一天,没人知道出了什么事,总之,斗争白热化的两方,居然讲和了。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原本,像小千父亲这样毫无背景的小角色,充其量不过是被冷落,但是鉴于在他们斗争的期间,小千的父亲,以及其他人都做了不少脏事,虽然双方都心知肚明,可是有些事,如果有人扛,那么这事就结束了,没人扛,这事就会一直存在,也不好向其他人交代,甚至引发后遗症。于是,小千的父亲,就在大局已定,一片祥和的气氛之中,被喝茶的大佬圈中了名字。
我插了一句,问道:“啥,我的准岳父这么惨的?那贵门派乘机参与清理门户了吗?”朱武沉默了一小会,这让我有些意外,按照逻辑,朱武没必要沉默。接着朱武继续说道:“我们参加了,但是,我的师傅依旧没让我参加。因此,我对细节并不清楚。只是,动手的并不是门派中人,门派的作用,是不让小千的父亲施展什么可怕的阵法,造成额外伤亡。我的师傅回来后跟我说小千的父亲,知道自己将走向灭亡,后悔自己被权力蒙蔽了双眼,并指出自己妄图爬上高位,也并不是为了自己,相当一部分原因,是想重振门派雄风,将门派发扬光大。因此,对于之前想要清理门户的三名师兄弟,也未下手,只是劝退了。而他恳求师傅能看在他没有伤害同门师兄弟的份上,保护好他的两个幼儿。”我听到这我一愣,问道:“两个幼儿,其中一个就是小千?另一个呢?死了?”
朱武摇摇头,平静的回答:“我并未参与那次行动,总之,门派的人妥善安置了那两名幼儿,那个大一点的女婴儿,就是小千,而另一个刚出生没几天的男婴儿,下落不明。”我点点头,若有所思。朱武接着说道:“本以为,那个女娃不再会卷入那些斗争,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当年跑掉的,还有一个老人,不知道是那个老人告诉了小千一切,还是其他知情人怀着什么目的告诉了小千的一切,总之,她是知道了真相或者部分真相。”我没忍住,问了一句:“然后呢?”朱武苦笑道:“具体的事情我并不清楚,黄教授应该知道的最多。但是据我所知,那个女娃过于自信了。”我问道:“朱武先生的意思是她过于相信自己的容貌,还是智力?”朱武摇摇头,回答道:“小千长得确实招人喜欢,但是,她以为她可以左右逢源,游走在位高权重的人之间,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那就太自信了。毕竟那些人,什么资源都不缺,不是那些屌丝,会被美女随便玩弄。”见我脸色有些变化,朱武急忙说道:“我不是在说你的未婚妻,她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人了。”我点点头,笑道:“无妨,朱武先生继续。”
朱武想了想,又说道:“据我所知,高层一开始也没有把小千当回事,我说的不是吴先生您的未婚妻,是已经失去灵魂的那个小千。”我笑了笑:“朱武先生不必有顾虑,请继续。”于是朱武指了指一个高大的墨西哥落叶杉继续说道:“小千被表面的关系所欺骗,干出了蚍蜉撼大树的事,以为可以借用对手的势力干掉仇人,可是她和她的父亲一样被权力欺骗了。”听到这我又没忍住,问道:“什么意思,又出现敌对双方讲和了?”朱武又苦笑,回答道:“吴先生,不瞒您说,官场上,有些势力表面上看起来是敌对势力,实际上那是做给别人看的,他们是一股势力。就好比街对门两家面包店,两家看起来恶性竞争,闹得不可交开,让消费者占尽了便宜,实际上,它们是一个老板开的店。”说到这,朱武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可惜,随着小千逐渐掌握了一些权力之后,急不可耐的妄图干掉某个大佬,这个大佬年事已高,认为自己要是不动手,后面即使小千伤害不了他的家人,也会给他的家族带来麻烦。所以,他决定对小千下手。但是他和小千的位置和身份,让他不方便搞常规动作。于是,他就找到了我,拿出不少小千利用法器,使用夹生的本门派术法搞暗杀的视频,让我清理门户。”
我呵呵一笑,问道:“那人给你开出了无法拒绝的条件?”朱武赶紧摇摇头,说道:“哪里哪里,我又不是做脏事的人。对方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清理门户,他也照样可以做得到。并且,这个门派如果连自己门派内的败类都不能清理,那么这个门派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也揪了一把微微发黄的狗尾巴草,问道:“所以,你就对小千动手了?”朱武摇摇头,说道:“吴先生贵人多忘事,我之前就说了,我不是做脏事的人。我是研究术法和风水的世外人士。但是我逃不开,也救不了那个女娃的时候,我就想了一个好办法,用自己高超的术法先震掉小千的魂,然后再把魂放在附近,这样,既可以交差,也可以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