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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下(2 / 3)

宫当是多大点事,也值得燕王亲自上门。”可是形式比人强,尽管再不情愿,德妃还是命人去书房中去取宫账文册来,“本宫都说过,整理好自然会给贵妃送过去。”

知道违抗不了谢琰的圣旨,被人要到跟前来还不给丢的只能是自己的脸。但德妃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阴阳怪气刺了谢徇几句。

“没想到却是燕王等不及,巴巴要到本宫这里来了。”

言下之意,是讽刺谢徇是那没见过市面的暴发户,眼皮子浅的不行,一朝得势就开始飞扬跋扈。

翻了翻到手的东西之后,谢徇潦草勾唇,终于露出进门以来的第一个笑:“能够拿回属于母妃的东西,本王自然一刻也等不得。”

话里话外不但丝毫没有感到羞耻,反而引以为荣。

德妃没听出谢徇的一语双关,气呼呼锤着匆匆从礼部赶来的谢行的胳膊:“人家养个半道儿子还知道报恩呢,你倒好,本宫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来给母妃撑腰!”

谢行好不容易从礼部那一群老学究中脱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赶紧赌咒发誓:“母妃,儿臣待您的孝心天地可鉴!这不,儿臣刚从天地坛出来就进宫了见您了,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

听见儿子辛苦,德妃又忍不住转头心疼起谢行来:“陛下也真是偏心,凭什么燕王能舒舒服服地坐在官署中办公,我儿却要早起晚归地在外头奔波!”

年关将近,大盛重视农耕,因此皇家每年都会在冬日祭祀天神,以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谢行坐镇礼部,最近正是在为此事奔波。

谢行却不这么想,晒黑了的脸上踌躇满志:“母妃您这可就想左了。父皇将祭天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儿臣操办,是器重儿臣呢。”

这祭天之事,如果皇帝不经手,历来都是交给储君的……

不过今年各地旱灾频发,收成比往年少了三分之一,谢行的压力也是不小就是了。

这厢,拿到文书账簿的郦姝却有些诧异。

她翻着应该发给各宫的份例,指着一处问道:“嬷嬷,这南昭仪宫中的份例首饰,如何都是银饰呀?”

兰华在屋子里闷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才被郦姝放出来允许她跟着龚嬷嬷一起学习打理宫务的事情。

她难得也带了些活泼地抢答道:“这个奴婢知道!都是燕王殿下吩咐的!”

她附到郦姝耳边,小声如此这般了一番。

郦姝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谢徇这是在给自己出气呢!

“促狭。”她忍笑在账簿上面亲自打了对勾,命人照样发了下去。

冯祥见郦姝高兴,也跟着凑趣,难为他那细眉细眼的长相,竟也将谢徇的姿态模仿了个七七八八:“殿下原话是这么说的——‘昭仪既然钟爱银饰,本王不妨就多送昭仪一些,相信昭仪一定会日日佩戴的,对么?’”

延禧宫中顿时笑成一团。

与此同时,戴着一堆破铜烂银还要被迫出门的南昭仪在宫中一时也沦为笑柄。

听闻郦姝展颜,谢徇也淡笑着无奈摇头:“本王本想着打理宫务劳累,因此私心并不愿母妃为此操劳,没想到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早知如此,自己一回宫就把宫权从德妃手中夺回来给郦娘娘玩玩了。

两姐妹中,不仅姐姐南昭仪行为古怪,妹妹南贵人不知为何也遭了陛下厌弃,风光一时的南氏姐妹一时在宫中销声匿迹。

反倒是新掌权的郦贵妃再度活跃在众人眼帘中,原本清静的延禧宫变得门庭若市,连顾昭仪都笑称不愿意上门挨挤了。

就在大家以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的时候,一件宫闱丑事让阖宫掀起轩然大波——

年节里宫宴频繁,失了上意的南昭仪居然不甘寂寞,与入宫赴宴的嘉敏长公主家的小郡王厮混到一起了!

看着不堪入目的事发现场,嘉敏长公主几乎要晕厥过去:“皇兄,云天他定然不可能干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退一万步说,南昭仪是从臣妾府上出去的。她要是真的与云天两情相悦,臣妹这个做母亲的又岂会做出这种棒打鸳鸯的事情?,”她急到口不择言。

裹着碎衣的南昭仪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想喊陛下是燕王设计我的,可又想到燕王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时之间不知道哪个罪名更重些。

满脑只剩“天要亡我”四个字。

谢琰攥了攥拇指上的和田玉扳指,竟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查!给朕查!”

为了赶在年前批完所有的折子,他已经接连几天宵衣旰食,连后宫都未踏足,却不曾想出了这样的丑闻!

这简直是对他权势与威严的挑衅!

谢徇不动声色地浇了桶油:“南昭仪年节戴银,寓意恐不太吉利。”

银色素白,一般只有家中遇孝的女眷才会如此打扮。再结合南昭仪与人私通的事情,可不就是盼望着陛下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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