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闹得那么大——自己今后可怎么见人呀?
“怎么了?”谢徇不明所以,回身掐着郦姝的腰将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郦姝瘪瘪嘴,一脸幽怨地望着他:“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郑姐姐他们……”
谢徇略一思忖:“那我叫月华她们来服侍你,这样你就不用出门了。”
“宅子太小了,她们来了也住不开。”郦姝蔫哒哒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忘了这茬了,谢徇眉心微褶。
他认真地分析道:“那换个地方住?我之前给你看的那个宅子也收拾过了,你直接就能住进——”
“谢徇。”
郦姝的食指抵在了他的薄唇上。
“嗯?”
谢徇难得有些茫然地垂眸,纤长的眼睫在卧蚕下方落下一排浅淡的阴影。
“笨蛋。”
“你把我带回宫不就好了嘛。”
郦姝缩回手指,飞快仰起脸在他唇上浅啾了一下。
昨夜睡意朦胧之间,郦姝不自觉想了好多,住在哪里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和谁住在一起。
自己心心念念的家,其实已经实现了——有了家人的地方,才能是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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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姝回宫的事情,只有二人的心腹才知道,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延禧宫中小小地翻腾了一番。
在她不在的日子里,延禧宫又重新修葺了一番。
转过游廊,看见那座矗立在碧波中的高大建筑的时候,郦姝十分惊讶:“这是?”
知道郦姝定然不愿再去九成行宫,谢徇便命人在延禧宫的中挖地作池建了一座水殿以供消暑之用。
他解释道,“等天气再热些,我们便去玉华宫避暑,那里虽然要远一些,但景致另有一番风味。”
听他如此说,郦姝这才放下心来。
若是因自己一人取消避暑行程,谢徇可就真的有做昏君的潜质了。
至于其他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陛下这几日上朝的时候嘴角一直含着隐隐的笑意,也十分乐见其成。
知道真相的京兆府尹李兴则夹着尾巴当隐形人,生怕自己一个出头就叫陛下又记起那日的冒犯来了。
唯一让大臣们有些苦恼的事情就是,陛下下朝之后走得太快,每当自己还欲据理力争的时候,陛下早已带着仪仗不见了踪影。
御书房门前也蹲不见人,真是奇也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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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谢徇看完奏折过来的时候,郦姝正在水殿中歇晌。
天水碧的大袖衫从美人榻上松散垂下,衣料轻薄,隐隐透出里头白色的抹胸,贴在身上的部分勾勒出女子婀娜的曲线。
郦姝这一个午觉睡的时间长,听到谢徇的脚步声的时候才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坐起身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到申时。”谢徇十分自然地坐在她身边,用指腹蹭了蹭郦姝脸颊上压出来的微红睡痕。
得到答案之后,郦姝有些不可置信:“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她不得不承认,宫中确实比甜水巷中舒服不少,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她中午不必在睡的暖烘烘的竹席上翻来覆去不得安枕。
“不久。”谢徇脸上是落不下去的笑意,“你前些日子睡不好,趁这个机会正好多补补。”
“是不是我干什么你都觉得有道理?”
郦姝推开梆硬的玉枕,自动枕到谢徇的腿上,毛茸茸的脑袋还在上面辗转了几下,找了个合适的角度。
因为在水殿中歇晌的缘故,郦姝将发髻给解了,丰茂乌发因为她的动作而顺着肩膀往下滑落。
“嗯。”
谢徇伸手将郦姝滑到自己腿上的发丝挽回耳后,松手的时候没忍住揉了揉她嫩生生的耳尖。
知道自己身上火气旺,他又从一旁的案几拿了个扇子来轻轻给她打着。
“吞吞,我给你寻了个新的身份。”
“李靖尧的妻妹,可好?”
“过几日,我会借着宴请新科举子的名义举办宫宴,届时你便随李夫人一道入宫。”
郦姝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揪着他的衣角在指间缠来缠去:“你看着安排就行。”
她知道这些事情不过是走过场,只不过为了让二人在一起得更名正言顺一些。
那李靖尧是谢徇在燕州时的心腹,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且位高权重,这个身份再合适不过。
“不过,你为何不直接将我捏造成李大人的妹妹,反而要多拐一个弯?”郦姝有些纳闷儿。
谢徇打扇的手一顿,但心知终究是避不开这一遭:“吞吞,这个也是我想同你说的。”
伴着谢徇低沉的嗓音,郦姝原本昏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