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我也不是这个意思。”看到姜柔儿唉声叹气的模样,林隽有些不自在,他放下筷子,眼神闪烁不定:“我是不喜那船的鱼腥气,但是,为了回福州,我愿意坐那个船,我跟……跟着他们。”
“我就知道林公子不会不帮忙,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记得早起,把人跟住了。”姜柔儿狡黠的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端了一盘菜和一碗米饭脚步轻快的朝楼上走去。
后知后觉的林隽总觉得自己是上当了,但仔细想想,他确实要回福州,既然有的办法回去,他是应该努力一下。
想到这,他只能无奈摇摇头,想他曾在福州高兴了一掷千金,不高兴了也可以拿银子砸人,哪料到,如今回家还得去和那些臭鱼烂虾挤一个小小的货船。
一夜好眠,次日,姜柔儿神清气爽的就起来了,采买好家中所需的东西,她把宁衡送到镇子口坐上胡大爷的牛车,她自己则坐了另一辆去青县的马车。
到了衙门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正值衙役换值,姜柔儿在门外等了小半刻钟,就见矮个子就从里面出来了。
“姜娘子,你寻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能让县丞大人亲自面见的人,他们这些人心中都认为姜娘子是个不寻常的人,所以此刻,他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几分,
“有一件小事,我有个朋友想要离开青县,想脱您帮忙弄个路引,这点银子,您拿着买酒吃。”姜柔儿塞了二两银子递给衙役。
“姜娘子可来对时候了,要是再晚几日,这事就办不成了,年后,上头要来一位新县令,县丞大人正命我们清点户籍,路引这个事,我远家有个表弟,刚前两日回来探亲病逝了,还没来得及销去户籍,只是不知姑娘这朋友是要去哪里?”
“去福州,这道呢,我也一同去,想去做点小生意,劳烦您帮我也弄一个路引。”姜柔儿又塞了一个荷包到衙役手中,他掂了掂分量后揣在怀中,笑道:“此事就包在我的身上,明日就把路引送到您手中。”
“我想今晚就拿到路引。”
“今晚?”衙役愣了一下,左右看了一眼,他才谨慎的上下打量几眼她:“姜娘子,你莫不是犯事了,要去逃难吧?”
“怎么可能,我真是着急去福州,我这个朋友家中是做丝棉生意的,眼看天气越来越冷,我这不也是想赶紧把货运回来,好早点卖个好价钱,而且四方酒楼的掌柜也和我一道做这个生意,我要是犯事,他怎么会和我一道做这个事呢!”
姜柔儿笑了笑,衙役这才打消了疑虑,想了会儿道:“时间有些紧,不过也不是问题,您等上两个时辰,申时再到这来。”
“好,那就麻烦你了。”姜柔儿感激道。
“客气,姜娘子已经是我的朋友,替朋友办事,应该的。”衙役乐呵呵道。
有了这几两银子,他来年就能在县上买个好宅子,把家中妻儿老小都接过来,这姜娘子可真是他的财神爷!
还有两个时辰,姜柔儿也没浪费,她在城中开始逛成衣铺以及布铺。
这里的布料都好了不少,尤其有一家名为禾氏成衣的铺子,里面的布料都是一等一的好料子,丝纺锦,鹿裘,狐狸裘,一匹的价格都是一两往上,那几件裘衣,掌柜的摸都不让摸,几十两一件,出入商铺的都是士绅人家的下人,这也是姜柔儿头一次意识到,真正的大户人家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简直让她咂舌。
从这个商铺出去后,姜柔儿就知道白叠子是不可能卖到一匹几两银子,它的材料比不得丝和锦,但比粗葛和褐衣好上太多了!
走到长街的尽头,有一家绣坊,姜柔儿进去看了看,顺便买了十几块上等帕子,和二十几块中等帕子,出了绣坊的门,转手又在系统商城高价卖出,总共卖了五百两。
心满意足的逛到申时,她回到府衙门口,等了会儿,矮个子衙役从里面跑出来,将两张卷成筒状的纸交到姜柔儿手中,郑重叮嘱道:“姜娘子,路引给你了,切记你的朋友叫方远仁。”
“明白,多谢。”姜柔儿再次感激点头。
搭上回镇子的马车,姜柔儿怀中放着路引,心下满是激动,她想过更好的日子,而不是仅仅不挨冻的日子!
不论是哪个朝代,都是真金白银捏在手中才是最重要的。
这两张路引就是最好的证明,要不是她有银子,怕是连青县都离开不了!
一路到了酒楼已经是戌时,酒楼里的客人已经少了很多,小二在擦桌子,掌柜正在柜台后面对着账本拨弄算盘。
她刚进门,小二就立马迎上来:“姜姑娘来了,几位,可要上楼?”
“不用,我来找你们掌柜。”姜柔儿走到柜台旁,掌柜的也抬起了头,满眼复杂的看着她,“我也不劝你,这是借你的五百两银票,还有其他银票在汇安钱庄,这块玉佩是东家让我给你的,只要拿这块玉佩,你就可以把银子从钱庄取出来,最多可以取三千两。”
“你们东家还有什么话?”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