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父女俩的话,那我也就放心了,我心底是相信姜丫头有这个能力的,赶明个,我就告诉姜丫头,咱们一家都愿意。
到那时,咱们都要听姜丫头的话,不能拖她的后腿,这件事再没成前,不能告诉村里的任何人,小豆子,你也是,别人给你啥,你也不准说半句听到吗?”
陈嫂说完手指着小豆子的脑袋,语气颇严厉。
“娘,我知道,那些人坏,老说姜姐姐的坏话。”小豆子乖乖捂紧嘴。
翌日,姜柔儿大早就起来了,但比她更早起来的是宁衡,他在天不亮就已经在厨房做好了饭,还是粟米粥,和馒头。
姜柔儿洗漱完,看着桌上和昨晚一样的饭,她笑着看向拿筷子进屋的宁衡:“你是不是只会熬粥和蒸馒头?”
“嗯?”宁衡愣了一下,在她充满笑意的眼神中,他的耳尖逐渐红了,眼中透着几分不好意思,过了许久才低声应了一声:“嗯。”
“哈哈哈。”姜柔儿没忍住笑了,宁衡的脸更红了,但还是镇定的在桌子旁坐下,看着她认真说:“我只见过你蒸馒头和熬粥,等下次我再和你学一学其他的。”
“下回我教你。”姜柔儿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平时俩人忙的恨不得把时间扳成两半,哪里有空一起做饭。
俩人吃过饭,要出门的时候就碰到了陈嫂,她一看到姜柔儿就打招呼走了过来:
“姜丫头,昨晚你说的事情,我们考虑过了,都听你的。”
“那太好了,婶子。”姜柔儿很是高兴。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婶子帮忙的,尽管开口。”
“婶子,是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是这样的……”接着,姜柔儿压低声音对陈嫂一通说。
“这事情简单,姜丫头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陈嫂一拍胸膛。
姜柔儿进屋把自己准备的白叠子和布都拿给陈嫂:“这些就当做对陈嫂您的谢礼。”
“那婶子就收下了。”陈嫂也没拒绝,笑着接过去。
他们到达县城的驿馆外,已经是上午,三位掌柜带着人候在门外等了一早上,任谁也不敢进去,一看到姜柔儿出现,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围了上来,又稍有抱怨:
“我说姜姑娘,您这也来的太晚了,我们都等老半天。”
“住的远,对不住,走吧,咱们进去提货,三位掌柜可是带够了银子?我这里概不赊账。”姜柔儿带着人朝后门走去,她那日都看过了,后门距离库房最近。
“哎,姜姑娘,这有正门不走,怎么走后门?”有位掌柜有些不乐意,姜柔儿笑道:“后门更近,如果刘掌柜想要从前门进,也行,不过就是多走几步。”
“后门近就从后门走,从哪里走不都一样,还是刘掌柜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另外两位掌柜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掌柜。
“我能有什么其他心思,走吧,等了老半天,我站的脚都疼。”刘掌柜脸一黑,白了一眼那王掌柜,一甩袖子大步往前走。
三位掌柜都是开布料铺,素来是不太对付,姜柔儿也见怪不怪,只乐呵呵的跟在后面。
到了库房外,姜柔儿就停了脚步,让宁衡进去把他们所需要的货都搬出来。
“姜姑娘,我们都到门口,您是不是也该让我们去里面看一眼。”
“没错没错,我们都已经合作了,看一眼也能更加放心。”
“你们看一眼也没什么,但如果我的货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和几位有没有关系就不好说了,我也是怕假使有个万一,对你们影响不好。”
姜柔儿头也不抬的数着手中的银票,眼中闪过一抹轻讽,这是想知道她还有多少存货。
“姜姑娘说笑了,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驿馆,县令大人暂时居住的地方,谁敢造次?”
“没人敢乱来,哈哈,姜姑娘以后您可是了不得的人,生意上还要您多关照。”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又开始捧姜柔儿。
“其他的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银货两讫,各自都要验好了,出了这个门,再有什么问题,我可就不能负责了。”
姜柔儿把银钱装到怀里,笑看几人。
“那是当然。”
“应该的。”
三人各自带了人和板车,十几辆小推车走在路上,难免拥挤,姜柔儿就带着宁衡走在他们前面,替他们开路,扬着一副好嗓子喊着:
“大家都让一让,这里面装着的可是刚从福州新到的白叠子,保暖又实惠,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让一让啊,福州的白叠子颜,刘掌柜新到的货,要运回铺子里上新,先到先得啊!”
姜柔儿一声喊的比一声大,刘掌柜一听,瞬间明白她这是何意思,立马瞪着自己带来的几个人说:
“你们是没吃饱饭吗?喊啊,跟着姜姑娘喊,放大声音喊,谁喊的最大声,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