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宁衡鼓足劲一般,给林隽倒了一杯又一杯,不过一会儿,俩人就喝的脸颊飞红,神情恍惚,瞧着似是要喝醉。
喝着喝着俩人就勾肩搭背,林隽把酒往嘴里一倒,勾着宁衡的肩膀,嘟囔道:
“宁兄,想你年龄比我小,但已经抱得美人归,你说说,你与姜姑娘是如何认识,又成亲的,让我也借鉴一下……”
“我俩是天定姻缘,你……你借鉴不来……世上只有一个她……”宁衡断断续续吐出一些话,把林隽气到了:“这天下哪有什么天定姻缘,宁兄……小气,不告诉,就不告诉,我问姜姑娘去”
可他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见宁衡站起身,大声喝了一句:“不行!”
不只屋里两人愣住,连突然得知消息进门的几位掌柜也愣住了。
就听宁衡把酒杯高高举起,“不行,她是我媳妇,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许抢走她。”
如此表明心迹的话,让门口的一些人纷纷揶揄的看向姜柔儿。
纵使姜柔儿是个厚脸皮,此刻也微微羞红了脸,她赶紧叫了小二进来,让他帮忙把人扶到客栈。
至于林隽也早就已经一头栽在桌子上熟睡了去,姜柔儿索性也让小二一并扶了去。
“几位掌柜也看到了,林公子喝醉了……”姜柔儿为难的蹙眉。
“可惜,只能改日再行拜访。”禾氏成衣禾掌柜说完就要离开,但送到眼前的商户,姜柔儿又岂有放弃的道理,她当即又笑道:“几位掌柜既然到了酒楼,可否进来小坐一会儿,我这儿有一款布,希望几位掌柜会感兴趣。”
“布?”几位掌柜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有诧异,姜柔儿只笑着点头:“没错,如果几位掌柜有兴趣了解,就进来坐,咱们不妨边喝茶边聊。”
“姜姑娘的白叠子已经让我等几人大开眼界,这布嘛,定然也不是凡品,那就看一看。”禾掌柜眼珠子一转,当即就和另外三人一起进了包厢。
把桌上的剩菜剩酒都撤了去,姜柔儿又重新让小二上了一壶好茶,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始介绍自己的布。
“这款布就是用白叠子纺织出来,一斤白叠子约摸可以出一匹下等棉布,两斤上等白叠子可以出一匹上等棉布,目前知道如何纺织的这种布的只有福州的黄家林家还有我,眼下,马上要封冻,我手中的这批货是唯一的。”
唯一的货,这就有价值了,天时地利占全了。
两种布,姜柔儿分给拿了样布给他们看,上等、下等看似差别不大,但上手一摸就立马分出高低。
“姜姑娘这棉布再如何上等,也只是棉布,比不得绫罗绸缎……”
“绫罗绸缎是好,但比不得棉布新。”
喜新厌旧的人比比皆是。
姜柔儿神情从容,她价格都没提,只是老神在在的看着几人。
“话虽是如此,但还是有一定的难度,如果这个冬日卖不出去,积压仓库,纵使再新,也变得一文不值。”
王不言把布往后一推,他弟弟立马紧跟着说:“那些员外们未必喜欢棉布。”
“我瞧着这布不错,柔软贴肤,如果绣上刺绣,就是锦上添花,未尝不能一试。”
陈嫣爱不释手的摸着那块上等棉布,她素来不喜奢华,就喜欢这种贴肤舒服的布料。
“姜姑娘,你说吧,什么价格?”陈嫣直接道。
“我这里的上等棉布数量有限,没有订出的只有四千匹,价高者得,至于下等棉布,五百文一匹,数量也仅仅剩五千匹。”
姜柔儿含笑看着四人,她的布虽然没有扎染,但城中自有扎染的庄子,价格也低廉,这对他们来说并未有什么影响,所以姜柔儿也懒得费功夫把这个步骤做了。
王不言: “我出八百文,要一千匹。”
王不语: “我也出八百文,要一千匹。”
禾呈达:“我出一两,要一千匹。”
陈嫣:“我出一两五百文,要两千匹。”
“你疯了,就这个料,你要出一两半的价?你们陈氏绣坊还能出的起这个价吗?”
“谁不知陈氏绣坊的少东家是个好赌成性的人,陈掌柜虽然是他姐姐,但拿这么大的生意是不是也应该问候一下少东家,毕竟姜姑娘这里可不不赊账。”
“我陈氏绣坊也没说要赊账,姜姑娘说价高者得,现在我出价最大,是否先把货给我?”
“当然。”姜柔儿点头,她立马让小二拿笔墨进来,写了一封契书就和陈嫣二人各自写了名字按了手印。
“四千匹的货,只够禾掌柜的一千五百匹,还剩下五百匹的货,不知两位王掌柜,你们谁要?”
两位兄弟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气的甩袖离去,竟是连那五百匹的货也不要了。
但禾掌柜和陈嫣两人还又分别要了一千匹的下等棉布。
“姜姑娘,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