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这么说。”姜柔儿若有所思点点头,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不要多想,好好读书就行,赚银子的事情,等你长大了再想,现在咱们去吃饭。”
用过早饭,陈叔就把姜柔儿拖他卖给粮铺的粟米的银子交给了姜柔儿,总共有三十五两。
“东家,这是卖东西时的收据,您核对核对。”他把几张纸交给姜柔儿,姜柔儿接过扫了一眼确认上面的数字都对的上,就笑着点点头:“辛苦陈叔了。”
“东家说的哪里话,您给我和媳妇每月那么多银子,干这些活,千万不要和我们客气,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自从衡宜坊开业以后,所有人都对姜柔儿改了称呼,都叫她东家,姜柔儿开始还有一些不习惯,但听多了之后,也就开始从顺如流起来。
半个月后,衡宜坊也正式开张,前面明亮的大堂,被布置的极为雅致,甚至姜柔儿还免费供应糕点茶水,只是绣的精致无比的帕子却是一块儿也没有卖出去。
陈芷坐在柜台后愁眉不展,她早已把姜柔儿教的什么乘法口诀背的滚瓜烂熟,甚至还去四方酒楼去向掌柜请教咯记账算账,以及流水的是什么意思,正等着衡宜坊开业以后大显身手,可铺子里寥寥几人,买帕子的人更是一人都没有。
众人都唉声叹气,姜柔儿吃着糕点坐在大堂里,想了会儿,她突然走到大街上,然后去打量自己的铺子,发现她的绣坊,针对的目标人群有些不够精确,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妇人或者姑娘会觉得她们装修的太过华丽,可若是显贵或者其他的有钱的员外人家又觉得她们刚开张不够格!
她摸着下巴,琢磨好久,最后还是跑到了四方酒楼,花了二两银子订了一桌好酒好菜,姜柔儿就把掌柜请到了包厢里。
“姜姑娘,你有这么话可以直接说,不用对我这么殷勤,我有点……”掌柜抖了抖身体,摸着自己的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看着姜柔儿脸上太过虚假的笑容,他勉强挤出几分笑。
“掌柜,您真是聪明,但今日,我问你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咱们边吃边聊,来,先喝一杯。”姜柔儿替他满上,笑眯眯道。
“我听说,姜姑娘的衡宜坊开张,但是客人寥寥,你可是为了此事而来?”掌柜是何等聪明的人,当即就猜到了事情。
姜柔儿笑容更大了几分,她看着掌柜笑眯眯的说,“确实为了这事,不过,我来事向掌柜您打听另外一件事。”
“哦?”掌柜来了兴趣,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就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掌柜,我听说每年布行都会举行一次鉴赏大会,邀请有头有脸的人家小姐或者夫人前来参加,那您可知道想参加这个鉴赏大会需要准备什么吗?”
“莫非你是想靠这个鉴赏大会让衡宜坊亮个相吗?”掌柜想了一下,倒是觉得姜柔儿这个想法也不是不可行,当即就把他知道的和姜柔儿说了一下:“这鉴赏大会既然是布行所有人共同举办的,所以想要参加的条件也很简单,只需要取得布行一半掌柜的同意即可。”
闻言,姜柔儿的眼睛一亮,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她早就和那些掌柜们熟识,想要获得一半人的同意也太简单了。
可姜柔儿还是想的简单了,她第二日就让陈叔每家每户都送了口信,邀请他们前来酒楼吃饭,谁知到场的竟然只有俩人,那就是陈少爷和王二爷。
“呦,这是谁啊,这不是号称能把衡宜坊做成青县第一绣坊的姜姑娘吗,怎么现在你的包厢如此冷清,就像你开的衡宜坊一样,无人问津,哈哈哈。”
陈少爷悠哉悠哉的走进来,看着姜柔儿的脸满是嘲讽,王二爷却是没那个好心情,只得意的看着姜柔儿:“你想通过鉴赏大会来让你衡宜坊出名,真是异想天开,你也不打听打听,鉴赏大会可是由我们锦布庄和陈氏绣坊等几家铺子一起联合才开到如今,你个黄毛丫头,初来乍到,竟也想来分一杯羹,你觉得你配吗?”
“这是哪里来的狗在此乱吠,真是晦气啊。”姜柔儿转动着杯子,看着里面澄亮的酒水,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可那声音却是阴沉无比。
跟随她一起前来的宁衡早就捏紧了拳头,要不是姜柔儿另一只在桌下的手紧紧握着他的手,他早就起身把两个人哄到门外了。
“黄口小儿,大放厥词,我看你的衡宜坊能开到几时!”王二爷气的甩袖就走,陈少爷也赶紧追了出去。
酒楼外:
“你又何必把她当一回事,要我说,就没必要为她多费心,就算她参加了鉴赏大会也只会自得其辱。”陈少爷完全没把姜柔儿当回事,却不明白王二爷为什么要如此费心对付一个小丫头。
“这丫头可不是普通的丫头,是个邪门的,你是不知,自从她出现之后,处处和我作对,我的生意老是不顺,我找了道士算了算,果真是这个臭丫头,她克我,只要有她衡宜坊一日,我的锦布庄就不得安生。”王二爷咬牙切齿。
“那道士准不准,我也想算算我姐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