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卜仁就在后院马厩旁,一听到姜柔儿要用马车,立刻麻利的把马车套在一匹身强体壮的棕马身上,看到姜柔儿走过来,他立刻上前打招呼掀帘子,态度极为积极,姜柔儿朝他看了一眼,便问:“你在衡宜坊可还习惯?”
“习惯,您每月给我五十两银子,放眼看青县也没有哪家的马夫一个月有五十两银子,您对我恩重如山。”
张卜仁说的情真意切,姜柔儿却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递给了他:“我知道你为了女儿的药材钱四处借银子,这里面有一百两银票,你先拿去买药钱。”
姜柔儿话音刚落,就见面前的男人僵着身体,眼眸呆愣,嘴唇翕动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东家,我不能要您的银子了。”
“我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女儿的。”姜柔儿把钱袋子放到他的手中,转身上了马车,落下车帘时,声音也跟着传出去:“赶紧走吧,冯夫人该等急了。”
马车一路摇晃,穿过街道闹区,最后停在一间茶楼前,姜柔儿从马车上下来,微微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茶楼,“冯夫人难道把我约在这里了吗?”
张卜仁犹豫点头,可等姜柔儿要迈步走进去时,他立马又把人叫住了:“东家……”
“怎么了?”姜柔儿立刻转身,含笑看着他,似是等他说些什么。
“我……没什么。”他最终垂下眼眸,袖中的手攥紧了手中的钱袋子。
……
姜柔儿向小二询问到了冯夫人的包厢,就慢慢拾级而上,来到包厢门口。
她敲了敲门,里面似有动静,她便推门而入,就见不大的包厢里放着一个圆桌,圆桌后是一扇屏风,她知道这样的包厢,屏风后是一张软榻,有些爱好金丝烟的客人就会依靠在这榻上边吸边享受。
可她却只是扫了一眼包厢内,就把目光定格在坐在圆桌前的那个半敞着衣裳的男子身上。
见她进来,陈年朝 她举了一下杯, “姜姑娘,好久不见。”
“为何是你?冯夫人呢?”姜柔儿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口。
“姜姑娘,衡宜坊把我的陈氏绣坊的生意抢走一半,陪我喝杯酒不过分吧?”
他微醺的闻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酒杯,接着就摇晃着身体站起来,走到姜柔儿身边,把酒杯送到她的面前:“你闻闻,上好的女儿红,我专门为你从府上带来的。”
“做生意都是各凭本事,若是你想让我给你赔罪,那你只能失望了。”姜柔儿眸光微冷,转身就想离开,却被陈年一把推住了门。
“你别着急走啊,今日我为你准备了一个礼物。”陈年居高临下的看着姜柔儿,那目光颇为不怀好意的流窜在她的脸上。
平时,他都没有认真看过她,如今这般看,她的巴掌大的小脸竟是分外清秀,更重要的是那细腻的皮肤,简直像极了《诗经》里说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他不自觉念了出来,手也朝姜柔儿伸了出来,可他愈发迷离的眼神,却让姜柔儿感到恶心,她一把将他的胳膊推开,自己往旁边一躲,声音冰冷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自然是要做能让你快乐的事情。”陈年哈哈大笑几声。
“你不怕我报官?”姜柔儿目光微眯,盯着他,几乎要咬牙切齿道。
“一个女子最在乎的是什么,那就是清白,听说你夫君刚考了县试头名,是块读书的料,可若是你今日这事传出去,你说他还能清清白白不受流言蜚语的去读书走仕途吗?”
他得意的打量的姜柔儿,那目光仿佛已经对她势在必得了。
“你威胁我?”姜柔儿已经镇定下来,她声音缓慢的说。
“我这是在教你什么是生意,我陈氏绣坊在青县这么多年,还没人敢抢我的生意。”他摩拳擦掌就要探手来抓女子,可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却是对他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就在他探手碰到她的肩膀时,她的手也抓住了他的手臂,就见一阵电击般麻意从女子触碰的胳膊处一直扩散到四周,然后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直挺挺后仰躺到了地上。
“你……你对我做什么了?”扑通一声掉在地上的陈年惊恐出声,他想要动自己的身体可怎么也动不了。
姜柔儿慢悠悠的蹲下身,用手拍了拍他的脸,笑的一脸高深莫测:“你猜我对你做了什么?”
“妖女,你是个妖女!”他声音越来越大。
“我是妖女,那你是什么?禽兽吗?”她嘲讽的扬起唇,看到桌边的茶壶,她起身就把茶壶拿到手中,“你刚刚说要请我喝酒?我看喝酒就不必了,我请你喝茶吧,这壶够不够?”
她说话的空,就一手捏开他的嘴,一手执壶开始给他灌。
如注的茶水浇下,他连连咳嗽几声,却又不得不被迫咽了好几口,但更多的茶水是被浇在了她的脸上。
“你们是死的吗,还不赶紧出来,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