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姜姐姐请说。”刘念成不假思索点头道。
姜柔儿俯身贴在他耳畔轻声说了几句,又给了他一锭银子,刘念成立马拒绝:“不用,我和他们都很熟,不用给银子。”
“你拿着,买一些包子馒头给他们。”姜柔儿执意让他拿着,又摸了摸他的头,“快去快回。”
他点点头,抓着糖葫芦熟练的钻进了一条巷子里。
夜幕降临时,众人都在饭桌上,满桌的饭菜却没一个人有心情吃饭,都在等着刘念成回来。
“这孩子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陈嫂搓着手,担忧道。
“还是我去找找他吧。”陈大河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回来了。”正在这时,院中走进一人,那瘦高的身影,便是灯火昏暗也让人瞧了个清楚,众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你终于回来了,快洗洗手,先吃饭。”陈嫂捂着嘴,起身摸着他的脑袋就带着他到水井旁用瓢舀水洗手。
他囫囵洗了一下手,就迫不及待来到姜柔儿身边,兴奋道:“姜姐姐,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有消息,我一个伙伴说,他就住在旧巷子口那块儿,那最近出现一个人长的好看心还善良的姐姐,经常给他们吃饭,她白日也不怎么出来,偶尔还让他藏着去买东西,和她住在一起的好像是和外码头做工的脚夫,听说前几日,那脚夫病了,她变买了两件衣裳,换了一点药钱,但就在昨日,那个脚夫死了。”
“你可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姜柔儿沉默了一下,继续问。
“他们都叫她桃姐姐。”刘念成回想了一下,才肯定道。
“这人说不定就是张小桃。”陈嫂立马道。
“先吃饭,是不是她,明日就知晓了。”姜柔儿让刘念成坐下,一伙人第一次吃的寂静无声。
翌日,阳光从天边刚射出第一缕光线,张寡妇就等在门口,谁知愣是靠在门口睡了个回笼觉,才见门缓缓打开。
“真是败家,谁家做生意不趁早,日上三竿才开门,倒霉丫头果然是个傻的。”
她嘟囔的起身,陈芷看到她,也无半分惊慌,只抱着手臂,堵在门口,冷哼一声:“今日,你休想踏进我们铺子半步。”
“天啊,大家伙快来看看吧,他们拐卖了我的女儿,现在还不准我讨个公道,天理何在啊!”
她一拍大腿,作势就闹了起来,那嗓门大的一条街都听的到,顿时四周来往的人们都被她吸引了过来,把衡宜坊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而姜柔儿就在此时慢悠悠的从铺子里走出来,先是伸了一个懒腰,这才不紧不慢的看着她:“你说话要讲证据的,这些街坊邻右哪个不知道我们衡宜坊素来与人为善,我夫君更是刚考取了县试的头名,自搬来此处,就日日在屋里苦读,你现在空口白牙就来毁我们衡宜坊的清白,那我就要让官府替我们做主了。”
她的一番话特意扬高了声音,那些围着的人群顿时议论纷纷,甚至有些人已经对张寡妇指指点点。
她气的脸都白了,脖子都粗了,只一口咬住,姜柔儿他们拐走了她的女儿,甚至说到激动处,她还痛哭起来,人群里有人开始出声:“衡宜坊势大,连村子里的可怜妇人都欺负,太过分了。”
有些人没有自己主见,被这话一带,顿时都是声讨姜柔儿和衡宜坊的,宁衡从里面走出来,眼见这情形,只生气骂了句:“愚蠢”
“他们不知事情来龙去向,只能凭借主观去判断事情,我们只要把真相揭穿给他们,他们自然知道孰是孰非。”姜柔儿安抚的拍拍他的手,就抬起头,环顾众人之后将目光落在张寡妇身上,缓缓勾起唇:“你不是想要找到你的女儿,那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你女儿。”
她昨日就已经从刘念成嘴里知道了张小桃住在哪里,所以,她和宁衡对视一眼,让陈芷留着看铺子,她们两人就一起往旧巷子而去。
旧巷子位于城东,那块儿的东西破烂不堪,比之刘念成之前住的那条巷子还要破烂,而住在哪里的人也都是一些在码头做苦力的脚夫还有不少孤苦伶仃的行乞者在那落脚。
张寡妇跟着他们走进脏乱又荒僻的巷子里,脸色越来越不好,后面还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你莫不是在骗我,我的女儿怎么会在这里?”她走到一半,停下脚步。
“你不进去看看怎么知道你女儿不在这里?”姜柔儿嘲讽了一句,也不管她,就和宁衡继续往里面走。
直到走进一处勉强能有两道破墙的院子里,她一进院子里就问:“有人吗?”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突然传出声音,似乎是什么落地的声音,姜柔儿立马意识到不好,和宁衡两人赶忙往那破屋子里跑。
一进屋子,就见外表破烂的屋子,里面却被打扫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可却在屋子的正中间,挂着白绫,吊着一个人。
“是张小桃,快救人。”姜柔儿惊呼出声,宁衡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