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歇,姜柔儿端着热气腾腾的饼穿过甲板就要往齐长风住的船舱里去,没成想半路遇到在甲板上透风的林隽,他一闻那饼香,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笑的比花都灿烂:
“姜姑娘,这是你做的吗?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吃饼?我吃不了这么多,有一两个就行。”
“额......”姜柔儿怔了一下,无奈一笑,见他拿了两个饼,姜柔儿绕过他就继续往前走。
“姜姑娘,你这饼做的真香,一口下去酥脆嫩香,仔细吃来,仿佛有萝卜的甜味还有......”
“土豆的绵软”
姜柔儿接了一句,他立马点头,“对...对,就是绵软,土豆,”他对这饼赞不绝口,走路的功夫,两个巴掌大的饼,瞬间就进了他的肚子,“好吃,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说完,他就对着姜柔儿盘里的饼蠢蠢欲动,姜柔儿立马把饼端到另一边,
“这是给齐公子的,你想吃,去厨房拿,厨房还有很多。”
“姜姑娘,齐公子是京城人氏,许是吃不惯咱们这里的萝卜......”
“我喜欢萝卜,多谢姜姑娘的萝卜饼。”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齐长风从他的身后出来,他笑看着姜柔儿道:“想不到姜姑娘还会做饭。”
“会一点,希望齐公子能吃的惯,这也算是我感谢您能让我上船的一点心意。”
船舱下已经点起灯笼,微醺的光亮摇晃的洒
照着脚下的甲板,姜柔儿回了自己的船舱。
虽然船舱不大,但仍有一张小床,她躺在上面,透过窗户望着外面不知何时出来的一轮弦月,心下暗暗想着,此时的宁衡会做些什么呢,大概会读书吧。
此时,正在远在青县衡宜坊的宁衡正坐在廊下,对着屋檐下的红灯笼散出的光芒读着手中的书本,可一页却看了很久,迟迟不翻页。
“狗蛋,外面凉,进屋看书。”陈嫂挑灯从恭房出来,看到宁衡呆愣的坐在廊下,忙扬高声音喊了一嗓子。
“陈嫂,我不冷。”宁衡回了一句,才低头继续读书。
暴雨后便是晴空万里,船行两日一夜,终于在夜晚到来之前,到达了福州码头。
姜柔儿和林隽以及齐长风告别后,就顺着上次记住的路,径直去了悦来坊。
彩灯高挂的悦来坊,进出的客人如潮水,姜柔儿一进门就被老鸨嫌弃的看了一眼,她扭着腰肢甩了一下手帕,语气不屑道:
“姑娘,看清楚了,我们这是悦来坊,是男子们寻欢作乐的地方。”
“我是你们悦来坊青染姑娘的朋友,我想见她,这银子给你。”姜柔儿从怀里掏出一块儿银锭子,扔给老鸨。
老鸨目露喜意,把银子收到怀里才微微撇撇嘴说了一句:“她今晚不在楼里。”
“她不在悦来坊去哪里了?”姜柔儿急忙问。
“她不在悦来坊,你爱去哪里找去哪里找。”
老鸨敷衍的应付了一声
,转身就招待其他客人了。
可姜柔儿并未离开,而是混在人群中,上了楼就拉住一从楼梯刚上来的身着薄纱有些面熟的女子,连忙问:
“请问你知道青染去哪里了吗?”
“你找青染姐姐......她不在楼里。”这位姑娘红着眼圈,带着哭腔说。
“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姜柔儿继续追问。
“你为什么要找青染姐姐?”见她这么锲而不舍的询问,这位姑娘眼里多了几分警惕。
“我是她的朋友,你知道林家公子吧,上次就是他带着我同青染姑娘一起喝的酒。”
听到林隽的名字,她眼里的警惕少了几分,仔细看了几眼姜柔儿,她试探着问:“你是青县的......姜姑娘?”
“是我,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青染去哪里了吗?”姜柔儿立刻点头。
“姜姑娘,你终于来了,你要救救青染姐姐啊,她被黄家少爷带走了,他会把青染姐姐折磨死的。”
这姑娘抓着姜柔儿的胳膊,哀求道。
“你说黄珏带走了青染?你知道他把青染带哪里去了吗?”
姜柔儿脸色微变,黄珏那家伙上次就对青染言语调戏,这次看来是挑了林隽不在的时间,才把青染带走了。
青染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子,落入黄珏手中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好像是县令府有宴会,黄珏要让青染姐姐去献舞,还说要要青染姐姐给他赔罪,可是,青染姐姐根本没得罪他,他根本就是
想趁机占青染姐姐的便宜。”
她说的气愤不已,姜柔儿点头,得知地点是在县令府,她就皱起了眉头。
那可不是她这种普通人能进去的。
眼看最后一抹夕阳也落下,姜柔儿走在空荡荡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