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被截住,赶车人朝里面喊了一声:“大......大人,走不了了。”
胡大人撩开车帘眯着眼望着外面站着的齐长风和姜柔儿,眼神里满是冷意,可语气却带了几分示弱:
“齐大人,你我无冤无仇,为何不肯放我一马?”
“我放过你,谁放过福州的百姓,你连自己的夫人和儿子都可以丢下自己跑路,如此抛妻弃子的人,便是路上的野狗也比你感恩图报。”
齐长风冷笑一声,抬手一挥,他带着的人就上前把胡景福拿下了。
“齐大人,你我共侍一主,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被人押住的胡大人后仰着脖子朝齐长风大喊,被齐长风使了一个眼色,押着他的人立马用布塞住了他的嘴。
“齐公子,不知能否帮帮林公子,他还被关在大牢里。”
姜柔儿转头朝齐长风着急道。
“你们几个随姜姑娘去牢房,剩下的人随我去胡府。”
齐长风点了几个人跟姜柔儿一起走,他自己就带着其他人去了胡府。
此时,大牢里,满是斑驳血迹的墙面前赫然立着一个木架子,上面呈“大”字型绑着一人,他的脸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也被抽出一道道血痕,可他依旧不吭声,甚至偶尔对执鞭的人冷笑几声。
这把黄珏气的咬牙切齿,挥舞着鞭子就道:
“比乌龟都能忍,老子今日就不信你不叫出声。”
“呸!”林隽半垂着眼,身上的疼痛让
他龇牙咧嘴,他在黄珏凑近他身边时,一口唾在他面前。
这惹怒了黄珏,转身就从一旁火盆里取出一根烧红的铁铲子,朝林隽大步走来。
“你仗着自己白嫩的脸皮子把青染迷的神魂颠倒,我要是把你这张脸上烙上这“囚”字,以后,青染断然不会再看你这个丑东西一眼。”
他说的话极为恶毒,这让一直忍着的林隽脸上出现一丝龟裂,他咬牙道:“黄珏,你别做的太过分,就算胡洮冤枉我林家,也不是你一个平民能对我动用私刑的。”
“砧板上的肉还想要公道,简直可笑啊!”黄珏似是被逗笑了,身体前仰后俯的直笑。
“或许是你的报应到了。”林隽看到他身后带着人前来的姜柔儿,唇角微微扬起。
“拿下他。”姜柔儿朝她带来的那些人说。
黄珏为了不让人打扰他折磨林隽,还特地把人都支走了,没成想,现在倒是作茧自缚,让姜柔儿带来的人瞬间就制止住了。
姜柔儿赶紧跑过去给林隽松绑,他身上白色的内衫都被鲜血打湿,皮开肉绽,那张秀气的脸更是惨不忍睹,姜柔儿都不敢多看。
可林隽却高兴的很,他刚被松开,就立马跌撞的来到黄珏的面前,捡起地上那掉落的烧红的铲子,毫不留情的朝着黄珏的脸上压了上去,一阵滋滋冒烟,黄珏被烫的吱哇直叫。
林隽移开铲子,就见一个大大的“囚”字出现在黄珏的脸上。
这
种刑罚一般是惩治十恶不赦的罪人的,现在烙在黄珏的脸上,即便日后他有机会获得赦免,这一生都要顶着这张犯过罪的脸面对人。
“小爷从不记仇,有抽就当场报,你现在可比小爷丑多了。”林隽扔了手中的铲子,对黄珏得意道。
姜柔儿也并未多说一句,黄珏这就是自食其果。
她扶着林隽出大牢的路上,碰到被关押进来的胡家人,胡洮还一直在喊自己是冤枉的,至于胡夫人早就面如死灰,双眼没了生气,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那些下人都害怕的瑟瑟发抖。
他们回到林家后,姜柔儿就立刻去请了大夫,等大夫到了的时候,林家的其他人也都被放了回来,除了林家人,还有其他被胡家父子冤枉进狱的人都被无罪释放了。
一时,大街小巷的人们都在欢呼雀跃,在齐长风路过的时候,送鸡蛋送菜送米面......拥挤的马车根本走不了路。
迫不得已,他只能下马车朝着众人大声道:
“齐某是奉皇命前来清查贪污受贿的官员,大家想要感谢就感谢皇恩浩荡,福禄长存。”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纷纷跪倒在地,高呼:“皇恩浩荡,福禄长存。”
姜柔儿听闻这一盛况已经是两日后,彼时,她正在寻找种植白叠子的佃户,但可惜的是,找到了几户,可种植的那些白叠子基本都在去年已经售卖一空,她这两日竟是一无所获。
林隽躺在床
上皱着眉将药一饮而尽后,就把管家找来:“咱林氏还有多少白叠子?”
“还有几千斤。”林管家刚说完,立马小心翼翼问道:“少爷,你不会是想把和姜姑娘......”
“难道不行吗,这次姜姑娘对咱们的林氏的恩情,难道还不值这点白叠子吗?”
林隽眉毛一挑,说话一激动,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