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要耍什么阴谋吧?”陈年高兴一瞬又警惕道。
“你闭嘴。”陈嫣斥了他一声,转头有些歉意的看向姜柔儿:“不好意思,年儿一向就是口无遮拦。”
“他哪里是口无遮拦,我看他就是缺人管教。”陈芷在一旁凉凉道。
“我是缺个媳妇,如果你不介意……”陈年有些厚颜无耻道。
“你……你……不要脸。”陈芷指着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姜东家,这不合适……”陈嫣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月彩锦虽然是刘阿婆纺织出来的,但也不是什么秘密,如果陈小姐高兴趣,便是看一看也无妨。”姜柔儿表现的很大方。
领着人就往陈阿婆平时纺织的那个屋走去。
进了后院,陈嫣才感受到衡宜坊与她的陈氏绣坊很不一样,一见后院,就能听到欢声笑语,那些看到姜柔儿的绣娘们都是笑着打招呼,显然姜柔儿平时待她们就很随和。
刘阿婆看到她带着人前来,捏着衣裳,有些紧张站起身,在得知陈嫣是来想看看月彩锦的纺织过程时,她高兴的为她介绍。
而就在陈嫣兄弟俩看的入迷时,陈芷把姜柔儿扯到一旁,憋气道:
“东家,您为什么要让他们看,他们看会了把月彩锦霸占走了怎么办?”
“他们迟早会知道月彩锦如何制作的,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卖他们一个人情,而且,生意除了竞争还有另一条路可走。”
姜柔儿盯着正和刘
阿婆讨论的热火朝天的陈嫣若有所思。
“东家,您在说什么?”
陈芷有些不解,但姜柔儿却不欲和她解释,只是让她再去备一些差点。
等半个时辰后,他们从刘阿婆的纺织屋里出来时,他们就走到院子里石桌前,陈芷有些感慨道:
“这种交织并行的纺织方法确实让人惊艳,月彩锦不愧是一绝。”
“陈小姐缪赞,不过这种月彩锦确实是刘阿婆自己研究出来的,能够得到那么多人喜欢,也是我们衡宜坊之幸。”
两人一番客套后,陈芷犹豫望着姜柔儿,心下有些意动道:“姜姑娘,月彩锦确为好锦,我有个想法……”
她把自己想要把月彩锦买下然后再继续绣成帕子再进行卖出的想法和姜柔儿娓娓道来。
姜柔儿听的眼睛都亮起来,这不和她想的不谋而合吗?
“陈小姐这个想法甚好,既然是您要买月彩锦,那我自然要以最低的价格,就八百文一匹。”
她的大气让陈芷心下略有几分意动,她当即就道:
“如果我们自己让绣娘去纺织月彩锦,所得之利予你三,姜东家觉得如何?”
“合作愉快。”
姜柔儿伸出手,在陈嫣略带诧异的目光下,她只笑着点点头,陈嫣试探伸出手,两人握手后,姜柔儿就立马让人去把纸笔拿来,她还契书里特地写出衡宜坊会教授陈氏绣坊月彩锦的纺织方法,最后的契书一式两份,分别交给他们二人。
高兴的把
人送出门口,陈年唇角抿着,临出门前还在问姜柔儿,宁衡什么时候回来,姜柔儿只笑道:“不知道。”
出了门,陈年就有些不高兴:“阿姐,你不是不让我们绣坊卖月彩锦吗?为什么还要和姜柔儿签那契书,三分利,她衡宜坊什么也不做就白赚咱们三分利……”
“你之前卖的那叫月彩锦吗?如今她会让刘阿婆亲手教咱们如何纺织月彩锦,以后月彩锦就不仅衡宜坊一家独有。”
陈芷说话的时候,心下就有些感慨,看来姜柔儿早在她上门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些,所以才那么大方的领他们去看。
“以后咱们陈氏绣坊和衡宜坊是合作关系,你不可再与其竞争,做出一些损坏他们名声等事情来。”她十分认真叮嘱着陈年。
“我知道,阿姐。”陈年点点头,他犹豫一下跟在陈嫣身边小心翼翼道:“咱们绣坊的生意有阿姐照看着足够了,宁衡一个种地的农夫都能考过童试,成为童生,我想……我也想明年试一试……”
“你说什么?”陈嫣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她,要紧有些微怒,“我这才让你看账本几日,你就生出想读书的想法,从小爹送你去私塾,你读了不过两三年就死活不肯去,整日游手好闲,现在连爹交给你的绣坊也不想管了,你还想做什么?”
“我没说不管,但我对管账做生意确实不精通,再者,阿姐不是处理的很好吗?”
陈年撇撇嘴。
“迟早有一日,我会离开陈氏绣坊,到时绣坊谁会替你管着?”陈嫣摇摇头,对她这个弟弟满眼都是无奈。
“阿姐不在绣坊去哪里?我都想过了,阿姐,您也不用嫁出去,到时候招一个上门姑爷,让他和你一起打理陈氏绣坊。”闻言,陈年惊讶一下,随即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