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昶把温茹玥带走后,姜柔儿也被宁衡扶着出了酒楼的门,她脚步轻浮,脸颊绯红,可眼神却清醒无比。
这“不同寻常的酒量”让宁衡对她有些皱眉,“你没喝醉?”
“我没醉,那个小妮子还想赢我,我早就……早就喝药了。”
她在川流不息的街上站定,回头对着宁衡说的洋洋得意,一副求夸奖的表情,宁衡本来还不确定,现在也无奈一笑,这不是醉了是什么?
“你真厉害。”他弯唇,眼里都是温柔,走到她面前后,缓缓低下了身,她就一下子扑了上去。
走在他们后面的青詹一看到这幕,眼神闪了闪,可也没说什么话,抱着长剑,不紧不慢跟着他们。
次日,姜柔儿还睡的正迷糊的时候,门就被大声的拍响了,她隐约察觉到宁衡起身去打开了门,然后嘈杂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宁衡,宁公子是吧,现在你涉嫌院试作弊,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确定是找我?”宁衡疑惑说了一声。
“就是你,宁衡,有人举报你院试作弊,并且证据确凿,抓起来。”
那官府的人十分嚣张,当即就进门逮人,本来还在睡梦中的姜柔儿瞬间惊坐起来,她披头散发裹紧衣裳就来到门口:“你怎么就证据确凿了?”
“哎呦,前两日有个张痞子卖考试题目,有人看到你们和他说话,而他的答案也和从张痞子家搜出的那份答案一模一样,宁衡必须跟我
们去官府,由学官大人亲自主审。”
“那个痞子,我们都没搭理他,是他自己凑上来的,而且我们也没看过他所谓的什么题目。”姜柔儿着急了,但宁衡只拉着她的胳膊,低声沉稳道:“别急,我想着学官大人会还我清白,你先进屋把鞋穿上。”
姜柔儿一低头,发现自己还穿着白袜踩在脏兮兮的地板上,她一怔,宁衡已经自己跟着那两个官爷走了出去。
她急忙追出去趴在楼梯上去看,下一瞬就看到了躲在一楼大堂门口的那两个青山书院的书生,三人正对着宁衡放声嘲笑,她转转眼眸,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对着小二招招手,对他耳语一番,又给了一锭碎银子,不一会儿,就见小二笑着朝那三个学子走去。
姜柔儿回屋换了一身衣裳,这才下楼径直来到正在大声恭维对方的三人面前。
“刘兄啊,没想到你在余关府还有人请吃酒,人缘真是广啊。”
“哎,其实我也不知是哪位朋友请的,倒是张兄,我听说你表舅,已经是余关府的学官了,以后还得请您多多关照啊。”
“几位酒喝的可还尽兴?”姜柔儿冷不丁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可把三人吓的够呛,他们喝了一口酒,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酒又看了看姜柔儿,仿佛见鬼一般问:“这是你给我们点的酒?”
“我刚才看你们说的嘴都干了,特意给你们三点壶酒润润
嗓子,好继续和我说说是谁向官府举报宁衡作弊的?你?还是你?亦或者是你?”
“你不要血口喷人,谁举报他了,你再胡说八道,我才要报官,让官爷抓你。”
“你夫君被抓是自己不守读书人的道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别乱咬人。”
“就是,你这个泼妇,怎么什么脏水都能往我们身上泼?”
“我说笑的,你们三个反应这么大,是做贼心虚吗?”姜柔儿冷哼一声,讥讽道。
“呸,胡言乱语。”三人起身匆匆忙忙逃离酒楼。
姜柔儿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眸里深意越来越浓。
一早出去的青詹却是在此时回来了,他低声朝姜柔儿道:“宁衡此时被关在大牢里,明日就会由学官亲审,届时,余关府知府也会旁听,你看是不是早点应该拜访一下温将军。”
虽然温将军只管余关府的兵防,但手中握有重兵就是老大,所以不论什么时候,知府见了温将军也是敬重有加,甚至对待公务更是兢兢业业,生怕有什么风吹草动传到温将军耳中,毕竟温将军除了护犊子还是出了名的脾气火爆。
“你帮我准备拜贴吧。”现在除了温将军,怕是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一刻钟后,姜柔儿备了厚礼,和青詹来到了温将军府门外,青詹敲门后,门人开门,待看到是青詹后,显然有些眼熟,却又指着他叫不出名来。
“青县宁衡之妻姜柔儿携礼拜访温
将军,请温将军拨冗一见。”姜柔儿把自己准备厚礼递给门人,又给了他一块碎银子,门人接了厚礼却没接给他的碎银子:“小人应该做的,这银子您自己收着就行。”
他转身跑了进去,门再次关上,姜柔儿握紧手,又不由看向青詹:“不知王先生有没有办法?”
青詹只摇摇头,“先生虽然曾为太子之师,但如今已告老还乡,且这余关府的学官是魏王的人……”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