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衡前去驿馆后,姜柔儿拿起话本想要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可半响也没有看进一字半句,她还是放心不下宁衡,耳边是院子里三个孩子玩闹的声音。
她终是站起身,放下书,转身就出了门,来到厨房拿一个食盒装了几块糕点。
看着她提着一个灯笼和食盒匆匆要出门,正巧在院子里站着的陈芷立马问:“东家,你要出去吗?”
“嗯,我去给你宁大哥送点东西。”姜柔儿微微一笑,转身就出了身。
暮色四合,街上行人寥寥,姜柔儿也没四处张望,直奔驿馆而去,路过药馆门口,她犹豫一番,还是踏步进去,里面的大夫正在收拾药材,擦拭柜台。
“张大夫,有没有可以解毒的药丸,给我拿一瓶。”
“哎,姜东家,你问的正是时候,我这里还刚好有一瓶上好的解毒补气的好药,只是价格嘛”
长胡子大夫眯眯眼笑的搓搓手,不言而喻,价格定然不菲。
“够不够?”
姜柔儿更是爽快,直接取下腰间的荷包,把里面的两张银票以及几块碎银子一股脑都倒在木柜台上,挑眉问。
“够够够”张大夫乐坏了,两百多两,便是四五瓶都够了,秉着不能占人便宜的心,他随手打开身前一个抽屉,从里面又拿出一个黑瓶子递给姜柔儿:
“这个是三味丸,里面每一种药材都极为名贵,是养身健脾的上上选,服用时需空腹……”
姜
柔儿也不等他说完,揣着两瓶药,就转身出了药馆。
来到驿馆门口已经是一刻钟后,门口两个门人认识姜柔儿,一看到她来就笑着问:“姜东家,您怎么来了?”
“你们也知道,探花回来,我们一家人自然要聚一聚,这不,这是我亲自做的饭菜……”
她说话时笑的满脸春风,两个门人立马就明白,赶忙把门打开让她进去。
待她走后,两个门人无不羡慕道:“也不知宁家烧了什么高香,这辈子才能连出两个才高八斗的儿子。”
“我听说,这探花郎马上就要成驸马了,不过这位公主却是不太受宠,她兄长,就是那位来咱们青县胡作非为的魏王,嘁,这有那样的兄长,这公主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论如何说,以后宁家都不是咱们能得罪的起。”
……
姜柔儿并未听到这番话,她已经跟着丫鬟带路来到他们吃饭的屋子里。
一屋子欢声笑语,隔着门都能听出王春花那得意的笑:
“我的舟儿就是争气,眼下探花也是因为我儿长的俊俏,若不然那状元之位非舟儿莫属,等你和公主成亲之后,你就是驸马爷,有些人想要高攀也高攀不上。”
“娘,我和公主已经说好了,等我回京城,她就会让皇上下旨,给我们赐婚,还有公主还也很关心大哥,这次回去,咱们就一起,明年开春,大哥正好春闱。”
“那倒不用了。”
就在宁舟话音刚落,姜柔
儿立马就推门而入,直接拒绝了他:“宁衡早就答应我冬天要回村子里看雪景。”
甫一看到姜柔儿,王春花的脸色瞬间变冷:“谁让你进来,我们可不欢迎你。”
宁父一脸尴尬,双手拘谨不知放哪里,宁舟再看到姜柔儿时,只是眯了眯眼,而宁衡却不觉扬了一下唇,愉快的表情掩都掩不住。
“我怎么不能来?我可是宁衡的媳妇,你们若真心实意吃这顿饭,我怎么就来不了?”
她拉开宁衡旁边的椅子,自顾坐下,环顾一圈,也不想再和他们虚伪应付,只随手取下自己额头的发钗,转在手上玩:
“咱们的关系如何,也不会因为这一顿饭就变好,毕竟你们恨不得我和宁衡去死,不是吗?”
众人都被她如此直白的话骇到,纷纷脸色一变,宁衡只春辱不惊的看着她,仿佛已经猜到她要干什么。
“你们这么惊讶做什么,难不成你们还在里面下毒不成?”姜柔儿随手把银钗插进一盆菜里,一拿出来,银钗除了沾了油,再无其他变化。
“你这个倒霉丫头,就是你挑拨我们娘们的关系,你滚出去。”王春花气的卷衣袖就要过来逮姜柔儿。
而宁衡却在她起身的瞬间就拦在姜柔儿身前,王春花推不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姜柔儿一盘又一盘的去试那些菜。
直到试到宁衡面前的那盘时,银簪瞬间变黑,姜柔儿立马起身啧啧两声:“我就说你们不怀
好心吧,竟然还真的下毒,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宁舟眼中浮现出一抹疑惑,“怎么可能?”他立马扭头去看王春花,就见后者已经心虚的嚷嚷起来:
“你拿一个破簪子就能说它有毒吗?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下的毒?”
“这根簪子就是证据,没想到堂堂探花郎请人吃的是鸿门宴,你们这么怕宁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