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有其他同僚求情,最后,建兴帝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只罚没了他们贪的银子,再斥责了几句,这事儿便算是揭过去了。
俩人感恩戴德,又是一番声泪俱下,不过那就是喜极而泣了,其他大臣,也顺势对着建兴帝个歌功颂德一番,毕竟,皇帝不追究深挖,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儿,谁叫谁的手脚都不干净的,区别只是多和少、有没有底线而已。
“怀义,你说,他们为什么会自爆这种丑事呢?”
许怀义想也不想的道,“很简单啊,指定是他们藏不住了呗,所以先下手为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俩位大人都是聪明人,主动和被动的后果,还能拎不清?”
孙钰面色微变,“你是这么想的?”
许怀义反问,“不然呢?还有其他的解释吗?还是说,师傅有别的看法?”
孙钰不由苦笑,“为师跟你师祖,都想的复杂了,倒是忘了,有时候最简单的、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反倒才是真相……”
可在朝堂上浸染的久了,个个都修炼成了老狐狸,想简单都没法简单。
许怀义道,“我也是随口这么一猜,真相是啥,还得师傅再细查,万一真有猫腻,还是得早做提防。”
孙钰点点头,又问,“那你认为,是什么原因才导致他们收受贿赂的事儿瞒不住了?”
许怀义无奈的笑笑,“师傅,您总得先告诉我,他们收了谁的贿赂吧?”
孙钰道,“礼部员外郎,姚昌骏。”
许怀义的演技也不错,闻言,露出个复杂的表情,有惊讶,又有几分了然,“原来是他啊。”
“你应该认识吧?”
“嗯,不瞒师傅,我跟姚家还有些过节……”他说了逃荒路上跟姚家的冲突,以及怀疑许家村被安排到湖田村落户,也是姚家指使,末了又道,“前几天,弟子跟几位同窗有事出门,回来的路上,碰上一出卖身葬父的戏,闲得无聊,就去凑了个热闹,谁知,差点被缠上……”
“后来呢?”
“弟子也不傻,看出那女子不怀好意,说什么卖身葬父,分明是冲着我来的美人计,弟子肯定不能上当啊,就转身走了,事后,请苏喆帮我查背后的人,可惜,他没查到,倒是云亭后来打探到一点蛛丝马迹,线索都指向姚家。”
闻言,孙钰嗔怪道,“你遇上这种事儿,怎么没来求助为师?”
许怀义嘻嘻笑道,“一点小麻烦而已,能自己解决肯定是自己先试试,实在不行,弟子就得厚颜去求师傅帮忙了。”
“跟为师开口,怎么是厚颜?那是天经地义,你我师徒名分已定,为师护着你,难道不应该?”
“是,是,下次弟子一定先跟师傅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