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利用,而是明知前路危险,却妄想贪图富贵权势,那若是输了,纯属活该,完全不值得同情。
“你看着办吧,我也帮不上忙。”
等他这边完工时,都到小年了,学院里放了假,不过几个同窗好奇,还是跟着到新宅子里看了看,亲身上阵体验了一把,然后就被征服了。
至于里间,给人最大的直观感受便是简洁干净,马桶和便池都是雪白的陶瓷烧制而成,墙体贴了颜色绚烂的石头,地面则是规整的青砖,除此外,屋里再无多余的东西,喔,还有个放纸的木盒,悬挂在墙体上,抽取方便,整个屋里,没一点异味。
至于使用后,满意度直接拉满,用水一冲,干干净净,不埋汰不尴尬,能最大程度的维持有钱人的体面。
试问,谁不想要一套?
除了孟平,其他人都是当场就下了订单,价格不便宜,但这东西属于一次性投资,能受益终身的,这点钱,他们还是舍得花。
许怀义当然来者不拒,只是眼瞅着过年了,要开工得等正月十五以后,烧制那些东西,也需要时间,所以急不来。
但苏喆急啊,他如今在二皇子面前越来越露脸,也就意味着越发被看重,这是好事儿,却也代表了压力,他不敢有半点得意忘形,相反,比过去,办起差事更加尽心尽力,所以,这新式的厕所和淋浴间有了样板,他压根等不到过了年再开展,便央求许怀义帮他。
许怀义只答应借人给他到二皇子府上施工,他自己是不想去掺和的,他可以跟苏喆交好,却不能跟二皇子过多有接触。
苏喆也明白,所以并不苛求,只要同意借人给他,他就知足了。
他带走了许怀义七八个下人,还给他两大箱子书籍,大多都是市面上没有的,算的上是奇书、孤本,只是不是真品,是手抄的,许怀义不在意这个,如获至宝,高高兴兴的带着回了湖田村。
因着今天是小年,学院中午就停课了,若不是许怀义要带着同窗去新宅子体验新式厕所,早就回来了,这会儿到家,倒也不算晚,天还亮堂着,一进村,就听到喜气洋洋、充满年味的童谣。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大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走一走。”
这些唱童谣的孩子们里,自然没有顾小鱼,倒是有扈村长的小孙子,许大伯和村长叔的孙子也在,见到许怀义,都呼啦啦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喊着“许三叔”,叽叽喳喳的,很是热情亲昵。
谁都知道许怀义疼孩子,逃荒路上,他们就感受到了,办临时课堂,给他们讲故事,到了京城落户后,为了他们能有出息,还投钱建了学堂,还给他们勤工俭学的机会,去庄子上帮忙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赚银子,所以,全村的孩子,最喜欢的人就是许怀义。
许怀义乐呵呵应着,没有半点不耐烦,从车里拿出两包点心来,分给所有的孩子吃。
“谢谢许三叔!”
“许三叔最好啦!”
“以后我有出息了,也孝敬许三叔。”
“我也是……”
除了孩子,大人们也都围上来打招呼,许怀义从车上下来,一一寒暄着,跟每个人拉着家常,神情自在亲近,啥架子都没有。
村民们心里熨帖,待他越发热情。
从进村到山脚下,短短的一路,走了小半个时辰,回到家,就跟顾欢喜显摆,“太受欢迎也是种甜蜜的负担呐,从村口到咱家,我最少跟百十个人说过话……”
顾欢喜递给他一杯热茶,“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许怀义笑着一饮而尽,把闺女抱过来逗着玩儿,亲香了一阵,问道,“小鱼呢?”
顾欢喜翻看着他带回来的两箱子书,头也不抬的道,“还在江先生那儿上课呢。”
许怀义嘴角抽了下,“今天小年啊,这都不放假?江先生可真够勤快的,你没给他送纸牌去吗?”
“早就送去了。”顾欢喜看见书就走不动道,尤其这些书,家里都没有,她更是激动了,连跟许怀义说话都有点敷衍。
“看来纸牌对江先生的吸引力还是不够呐,啧啧,辛苦咱家小鱼了……”许怀义煞有介事的感慨了几句,抱着闺女起身,“你整理吧,我去接儿子,顺便给儿子请假,过年了,别人的孩子都在外面疯跑着玩,咱家的还得读书,也太委屈了。”
顾欢喜好笑的抬头嗔他一眼,“是你觉得委屈吧?小鱼自己可什么都没抱怨,算啦,你去吧,不过除了请假,也请江先生来家里吃饭吧,今天小年,他也没旁的地方去,咱们一起过节还热闹些,我已经吩咐卫慈多做些菜了,还安排了小火锅。”
许怀义痛快应下。
他把闺女裹在披风里,抱着到了江家时,顾小鱼也正准备下课了,看到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