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人,给我下毒,让我逮个正着,我把证据甩给父亲看,苏睿不认也不行,只可惜,我没死成,所以,苏睿也仅仅是被罚跪祠堂。”
许怀义同情的拍拍他肩膀,宽慰道,“你爹这么纵容苏睿,处处帮他善后,看似疼爱,实则是害他,沉住气,迟早有他栽跟头的那天。”
苏喆黯然一叹,“但愿吧。”
许怀义转了话题,“你的婚事,进行到哪一步了?”
苏喆道,“已经定了日子,在十月初,届时,你可得给我做傧相。”
许怀义点头应下。
苏喆笑了笑,“说起来,日子能这么快定下,还得多亏了你。”
“嗯?”
“有你帮着,我才能把会所和商会都撑起来,人脉名声,眼下是都有了,赵家那头,看到好处,自是沉不住气了,也怕夜长梦多呀。”
许怀义摆手,“那是你的能耐,跟我没多大关系,不过这赵家,倒是……”
苏喆不以为意,“结亲嘛,都是这般权衡利弊,我当初寻上赵家,目的也不纯粹,眼下又怎么有脸去指责他们势利现实呢?”
听到这话,许怀义洒然一笑,“你能这么想,将来的日子定然差不了。”
这心态摆的太正了。
苏喆扬起嘴角,“借你吉言。”
马车很快到了侯府门口,许怀义往外看了眼,“人来的还不少……”
他以为定远侯最近惹上麻烦,身上的嫌疑还没洗清,大家都会找借口避一避呢。
苏喆意会,低声道,“传言李垣是定远侯指使属下杀的,但没有证据,那禁军也已经认罪自杀了,这事就只能到此为止、不了了之,定远侯还是禁军副统领,手握大权,朝中大臣谁会轻易得罪呢?面子,该给还是要给……”
许怀义淡淡“嗯”了声。
苏喆又提醒,“你小心些,这种宴席上,最易玩那些见不得人的算计,你可别上套。”
许怀义道,“你也警惕点,说不准你那好大哥,也给你准备了啥好戏。”
苏喆应下,眼底闪过一抹凌厉,苏睿若真不顾场合在侯府给他下套,那他也无需再顾忌苏家名声了,非得当着众人的面,撕了他那张脸皮。
侯府门口,这会儿在迎客的是世子李云昭,一身矜贵之气,容貌也俊挺硬朗,往那儿一站,很能镇的住场子,看到许怀义和苏喆,也笑脸相迎,客气了两句,便让人将他们带了进去。
苏喆意味深长的低语,“很有世子风度,待人接物,挑不出半点毛病。”
许怀义深以为然。
俩人在一众客人里,绝对属于身份层次最低的那拨,还是李云亭的同窗,换个城府浅的,就算不冲他们甩脸子,态度上也会敷衍些。
但李云昭却礼数周全,脸上丝毫看不到半点轻视和怠慢,笑得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见到李云亭后,许怀义跟他随意寒暄了几句,话题便转到了李云昭身上,“那位世子爷背地里对你下过黑手吗?”
李云亭摇头。
许怀义挑眉,难道他看走眼了?
接着就听李云亭嘲弄道,“他不需要亲自动手,稍微挑拨几句,便有人冲锋陷阵。”
许怀义唏嘘道,“那他比起李云轩可有城府多了,外面对他的风评也不差。”
李云亭点头,语气讥诮,“他素来会装,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也提防着他一些。”
“我跟他又没仇,更没利益冲突……”
“可他想若是想帮着三皇子去拉拢你呢?”
许怀义沉吟道,“就咱俩这关系,还用再下本钱拉拢?比起拉拢,我倒是更倾向……”
“倾向什么?”
“毁了咱俩之间的交情。”
闻言,李云亭面色微变,他还真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之前,他想的都是李云昭作局往怀义身边塞人,逼的怀义不得不带回家去,美人计玩的到位,可比其他计谋都要划算、好用。
可若不是,而是如怀义所猜测的那样……
那就太毒了。
“要不,等下你寻个理由早些离开?”
李云亭不敢赌,难得找到谈得来的朋友,他可不想闹出什么事儿,生了嫌隙。
许怀义却道,“既来之、则安之吧,躲的了初一,还有十五呢。”
早解决、早踏实。
俩人说话的地方稍偏些,周围也没几个人上前来攀交情,一来李云亭就算进了侯府,过去外室子的身份早已深入人心,没几个人愿意自降身份去跟他说话,二来,有对许怀义好奇的,也碍于诸多考虑,不好在这时候冒头,如此,便显得俩人像是被孤立了一样。
换成旁人,定要觉得羞耻难堪,但这俩人既不觉得尴尬,也不觉得丢脸,相反,对这种场面还挺乐见其成,旁人不待见他俩,他俩同样也懒得跟那些人虚与委蛇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