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你再去找旁人吧。”
说完,他赶着骡车,毫不犹豫的离开。
那小子也不动,就那么看着他渐渐走远,一双漂亮的凤眼里,蕴含着叫人难以窥透的复杂情绪。
许怀义走得远了,回头望了眼,那小子还站在原地,就像被人遗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又带着某种倔强。
还怪叫人心疼的。
这种情绪一上头,许怀义就赶紧拍了自己的脸一下,自言自语道,“你可别滥好心啊,现在绝对不是心软的时候,你啥条件啊,就敢往家捡孩子?”
另一个声音冒出来,“可孩子这么小,无父无母的多可怜呐,要是放任不管,在这个世道咋活下去?忘了你自己是干啥的了吗?警察,老百姓有事找警察,没毛病。”
紧接着,他又狠掐了自己一把,“不行,绝对不行,你要是敢捡回去,媳妇儿肯定得骂你个狗血淋头。”
两道声音来回切换,把他给折磨的越来心神不定,坐立不安,最后,还是骂骂咧咧的驱赶着骡车,掉头回去了。
等他走近,那孩子的眼睛里似乎有流光闪过。
许怀义很烦躁,“还愣着干啥,上车啊?”
那小子赶紧爬上去,郑重的说了声,“谢谢您!”
许怀义哼了声,扔给他一个包子,问道,“你叫啥名字?”
那小子低头啃着包子,含糊不清的道,“以后,我就是您儿子了,您给我取一个吧,过去的种种,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