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的话就是圣旨,徐长松不敢违背,垂头丧气的去请人了,其实他心里也明白,此刻的处境,只能按许怀义想的那么做,对不对的暂时不知道,可眼前摆着的,却只有这一条路可选,他就是焦虑不安,他实在手无缚鸡之力啊,准备的说,他们家就没一个能打的,硬闯的话,对上山匪,他可咋办?
刘大伯和高二叔过来后,徐村长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问俩人的意见。
俩人见许怀义镇定自若,心里就有底了,态度很明确,支持许怀义的决定,到时候出人还是出力,该咋安排就咋安排,没二话。
许茂元忧心忡忡的问了句,“要是跟那几家谈不拢呢?”
许怀义平静的道,“谈不拢,咱们就自己闯,狼都敢杀,还能怕几个山匪?他们的皮可没有狼厚实。”说完,见大家都看着他,又笑起来,“我就是随口说说,放心,指定能谈拢,他们又不傻,咱们是去帮忙的,又不是拖后腿,有了咱这些人的加入,几乎稳胜,他们还能不乐意?”
高二叔哈哈笑道,“怀义说的对,咱们能帮他们省下一大笔银子呢,他们只有求着咱们的份,还能拒绝?”
刘大伯也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商户人家尤为重利,为了省钱,啥事儿都能妥协,跟咱们合作,肯定能成。”
你一句我一句的,气氛没之前那么凝重了。
“那谁去谈?”许茂元问。
徐村长看向许怀义,“要不咱俩去?”
许怀义痛快的应道,“行,不过,辛苦焦大夫也跟着走一趟吧,这样,咱这边的筹码越多,话语权就越大。”
众人面面相觑。
他说了足有一刻钟,直说的口干舌燥,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末了道,“谁还有不同的意见想法?趁着现在还没跟山匪对上,赶紧说,是大家伙儿共进退,还是想单独行动,咱们都不拦着,人各有志嘛,都理解……”
焦大夫也没推三阻四,点头应了。
“嗯,我知道,你怕不怕?”
见状,徐村长道,“咋都不吱声啊?都没别的想法?那我可就当你们都同意了,明早咱们就联合那三家一起硬闯过去了……”
一时间,无人吭声。
不过去之前,也得跟大家伙儿透个底,毕竟到时候硬闯,得所有人同心协力才行,有人不配合,闹出乱子,伤害的是整体的利益。
顾欢喜恍然“喔”了声,“这么说,消息可信了。”
顾欢喜眼神一软,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他几句,外面徐村长就来喊人了,许怀义亲了亲她,开车门下去了。
因为心里压着事儿,这顿饭吃的特别快,吃完后,各家各户主事的人就都围拢过来,期待的看着徐村长。
这事儿就交给徐村长了。
许怀义飞快的打断,“没有万一,我啥身手你还能没数?跟狼王打,我都没吃亏,还能打不过几个山匪?再说,我还有防护衣呢。”
许怀义接了这话过去,“晚上行动,有利有弊,打斗起来,对咱们是有好处,可咱们这边的老人孩子太多,黑灯瞎火看不见,太容易摔倒或是走丢,万一有人趁乱搞事儿,咱们就得吃大亏。”
徐村长摆摆手,“不急,大家伙儿先吃饭,等下都吃饱了咱们再说正事儿,今晚不走,有的是空。”
“穿着了?”
“嗯,穿着预防万一,你也穿上,别嫌穿着不得劲儿,就算是为了我,那样我心里踏实。”
“对,你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考虑或是反悔。”
许怀义道,“说起来也是巧了,刚才我去林子那边,遇上个熟人,这些消息,就是他跟我透露的。”
这时终于有人问,“明早就闯?”
徐村长这会儿的心情,早已不是最开始刚听到有山匪时的惊恐不安了,如今有了对策,胜算又大,他虽还有几分忧虑,但到底能稳住了,开口说话,也透露十足的信心,这还是许怀义提醒他的,眼下绝不能唱衰,不然大家伙儿泄了气,还没闯就吓破了胆,那等到真的跟山匪交上手,擎等着被砍吧。
许怀义解释道,“你倒是不认识,他叫马常山,咱家的骡子,就是从他手里买的,生的五大三粗,有把子力气,人也直爽,他为了给家里寻条活路,就给廖家当了护院,廖家是桐县里的大户,中意他的身手,便同意他带着妻小一起去京城,没想到,我跟他还有这缘分,在这逃荒路上,竟然还能又遇上。”
“那你去谈吧,尽量把三家都争取过来,这样胜算更大、伤亡也更小。”
也有人问,“怀义,那到时候,谁冲在最前头?”
有人追着徐村长打听具体的过程。
他这一走,直到要准备晚饭了才回来。
别说顾欢喜等的焦急,村民们更是忧心如焚,听到徐村长说一切都谈妥了时,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顾欢喜看着他,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