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也传女儿家表演,我可是没见过,天气又热,那些女儿家穿得又薄,我真是如坐针毡,看了一会子就要起身走人,那王韶夫郎瞧我要走,就让人把歌舞撤了,开始上人上酒菜。我想着吃两筷子赶紧离开,哪知他们几个就开始商量如何去闹那欢楼,如何去痛揍那欢楼男儿,我要是立即就走,倒像是去通风报信的,没办法,只好坐着等他们商量完才回宫。”
薛恺悦如听天书,半晌方问道:“那皇后可有罚你吗?”听歌看舞也罢了,还是看得女子歌舞,怎么说都不合宫规,安澜若要以此为由处罚顾琼,那真是没人能说出什么来。
顾琼摇头:“皇后没有为难我,也没让人告诉陛下,我也没想到鹊儿把这么大的把柄送到了皇后面前,皇后居然放过了我,还帮我瞒着陛下,他跟我说他不想让陛下知道了伤心,要我好自为之。”
薛恺悦闻言就暗暗感叹,安澜果然是难得的贤后,虽然偶尔脾气不好,但在大事上从来让人没话说。
他正感叹,便听殿门外有宫侍奏报:“启禀两位殿下,陈府值守的侍卫有事禀奏陛下。”他忙和顾琼一起返回内殿,才把明帝喊醒,侍卫便迈步进来了。
“什么事?”明帝刚朦朦胧胧地睡着,就被薛恺悦推醒了,很有些不耐烦,那侍卫施礼道:“陛下,陈大人发病晕倒,之前皇后和江相吩咐了微臣,只要陈大人身体不安,就让微臣来奏报。”
明帝听了点了点头,吩咐道:“速让两位太医去给陈卿诊断。”
侍卫得令而去,明帝看着薛恺悦柔声道:“语陌终于病了,看来朕让太医改药方是蒙对了,药对路了就好得快,悦儿不必担心了。”
薛恺悦闻言着实松了口气,却又有新的愧疚涌上心头:“陛下服药致疾,也是为了臣侍再得个凤胎,说起来终究是臣侍害得陛下生病的。”
“悦儿几时学会了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了?”明帝抬手拉住薛恺悦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用下巴蹭着薛恺悦的细腰叹气:“这事归根结底是朕和皇后想把辰儿养在皇后膝下才引起的,跟悦儿你没有关系,你本就是受了委屈的,若还因了这个自责,那朕和皇后心里如何能踏实?”
薛恺悦听了,知道明帝所说是实情,为了不让明帝过于心疼,就默默地抚了抚明帝的秀发,表示自己听懂了明帝的意思。
明帝心里清楚此事点到为止即可,说得多了除了引得薛恺悦难过,激起薛恺悦和安澜之间的矛盾,再无好处,当下转了转眼珠,看向顾琼,笑呵呵地问道:“朕方才在睡梦中,听见你俩在外面叽叽咕咕地,说什么呢?”
“说,嗨,不过是说长乐的亲事,都是些家长里短,陛下没兴趣听的。”顾琼笑着接话。
“长乐的亲事怎么了?上次你不是跟朕讲秦家、关家都有意聘长乐吗?”明帝微觉诧异,上次天祥节她宿在琳琅殿,顾琼就拉着她絮絮地谈长乐的亲事,她那会子忧虑着朝政又被殿外的大雨吵得心烦意乱,没心思听顾琼讲,倒是狠狠地疼爱了顾琼一夜,顾琼被她弄得神志都不大清醒了,自然也就顾不上说事情了,眼下她听顾琼又提起此事,不由得颇为疑惑,问道:“琼儿有话尽管说,朕眼下闲着无事,正好理理这些家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