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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忘(2 / 2)

还在场,她就径自言道:“澄之,我今个儿才知道我错了,我就应该强势一点,把他娶回家去。我以为,我以为,彼此做朋友,也是挺不错的事,我还是太天真了。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嫁人了。”

江澄啼笑皆非:“什么叫这么快?他等了你三四年了。你既不能娶他,他嫁人才是正理,难不成你还想让他没名没分地为你守上一辈子啊?”

简从珊拍拍脑袋,根本就不按理出牌,“澄之,我要写诗,给我找支笔来。”

江澄只想揍老友一锤,看在她是他早年的搭档的份上,轻声对她言道:“徐沫这房里没有笔墨纸砚,你要写诗,你念给我听,我回去写下来,让人寄给你。”

“好,那你,那你一定要给我记着。”

简从珊不是什么能够脱口而出的才女,断断续续地说了好半天,才凑成了八句话:

昨霄偶见灯花灿,今日匆忙贺喜来。

霞锦胭脂点丽色,庆云黛紫助良才。

犹记昔年浅浅饮,殷勤劝我莫贪杯。

此夕真个成沉醉,寂寞独登思旧台。

江澄连连摇头,暗道这个老友真不是一般的优柔寡断。有机会娶回家的时候,下不了决心,等人家嫁了人,又割舍不下。

嘱咐徐沫照料好简从珊,他拔腿就往外走,才走了两步,就听得简从珊在他背后喊道:“澄之,你不要笑我,你比我高明到哪里去吗?是,我对秀儿,既不肯娶回家,又不肯放手,你觉得我糊涂,觉得我好笑,觉得我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自作自受,可是你在圣上身边,不也是既不肯邀宠,又不舍得离开?你只是比我幸运,圣上不会另娶别人休了你。”

江澄顿住了脚步,简从珊说得兴起,又补了一句:“澄之,你不要太高兴,没准圣上她也像秀儿一样看上了别人,没准等你回去,圣上身边就有了新人。”

这个人是自己不痛快,也不让他痛快吗?江澄再忍不住,回身在徐沫房里转了半圈,拿起徐沫那盛了早上的洗脸水一直没有倒掉的铜盆,直接泼在了简从珊脸上,“你给我醒醒,别这么胡言乱语的。”

简从珊被凉水一激,醉酒的反应彻底涌上来,瘫在地上软成了泥。江澄指挥着徐沫,把人放到床上,又出去喊小刘,去给这简从珊再拿床被褥来,待把简从珊严严实实地捂在了床榻上,他方才起身离去。

回到房间中,他就给董云飞写私信,一是问董云飞他上回说的那个男子国的事,董云飞查的怎么样了,二是问董云飞,他出来这一个月天子有没有看上新的人。受简从珊的影响,他在信的末尾也附了一首小诗,不过他懒得思量,诗只有四句:

为问宫中事,提笔寄麟台。

我行已一月,可有新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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