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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妻主(1 / 3)

林从在武馆教男儿们练了一天的武,回来就听说明帝回宫了,他立刻对自己的贴身侍儿旌儿道:“去尚寝局把我的承恩牌拿回来,她们要问,你就说我最近身体不适,太医让我多休养。”

旌儿小声问他:“主子,这能成吗?万一她们要问,是哪个太医说的,咱们可怎么回啊?”

林从思量了一下道:“匣子里有碎银子,你拿两块去,堵了她们的嘴。”

旌儿连忙答应,看他神色还好,便笑着问他道:“主子,奴才其实不明白,您怎得忽然恼了圣上呢?是圣上做了什么事惹您生气了吗?可是除了旆儿被赶出去这事,奴才没听说还有别的事儿啊。旆儿的事,那是他咎由自取,谁让他好端端地跑过去说嘉君主子的坏话来着,怪不得圣上。”旌儿觑着他的神色,把心中的疑惑讲了出来,还替明帝美言。他是个小孩子,在宫里呆了一年多,时常见到明帝,瞧着明帝每次都温温柔柔地同他家主子说话,心里头便把明帝当做未来妻主的榜样,见自家主子要同明帝疏远,他其实是不理解也不乐意的。

林从嗔了他一句,“你小孩子家不要打听这个。”

他不能同这只有十六岁还没出阁的旌儿谈明帝在枕席间的霸道,那也太尴尬了些。

岂料旌儿听他这么说,小脸一红,揪着上衣下摆道:“主子,奴才也不小了,奴才过了年就十七了,这两天都有人给奴才说亲了。”

“哎哟,说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啊?”林从对自家小侍儿居然有人说亲,倒是很感兴趣起来。这旌儿跟了他足有两年了,最开始跟他的时候才只是个十四五的小男儿,眼下居然有人说亲了,他很有一种自家弟弟要长大了的感觉。

旌儿脸上现出别扭的神色来,皱巴着小脸道:“是个御前护卫,可是奴才不大喜欢。”

林从有些意外,“御前护卫你还不喜欢,那你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女子啊?做官的?”

旌儿一听就急了,他并不想让主子认为他是个贪图富贵的人,他扬着声音道:“她长得不好看,比起圣上模样差远了。圣上是姚天仙女,她就是个地上的丑斑鸠。”

林从有些没想到自家侍儿还是个挑剔女子容貌的,他伸指头点了点旌儿的额头,“要那么好看做什么?她生得好看,她脾气不好,天天折腾你,你能受得了啊?我跟你说这世上的女儿,越是好看的,越是渣。你不能光挑好看不好看。”

旌儿才十六岁,哪里能听得进他这样的劝,撅着小嘴巴嘟囔道:“可是奴才就是想嫁个好看的,就算是比不上圣上,那也不能差太多。”

看惯了明帝那样的玉颜天仙,任谁都无法再接受长得不好看的女子,旌儿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同主子争得理直气壮。

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林从没有再同旌儿争论这个,只对旌儿道:“你且去替本宫办事吧,其他的话,回头再说。”

事情倒是好办的,尚寝局的差役接了银子,就很是乐呵地把林从的牌子撤了下来,交于旌儿带走,不过两刻钟,旌儿就把这块鎏金果字牌递到了林从的手上。林从抬手就把牌子丢到了炭盆中,连一眼都没看,没多大一会儿,炭盆里就冒起了滚滚的浓烟。

“主子”,旌儿惊异地看着他,“主子,这牌子要是烧了,被人知道就了不得了。”他只是一个宫侍,并不知道这是多么大的错,只是凭直觉,意识到这件事一定会给主子带来祸患的。

“能怎么了不得?把我这个君位降成卿位,还是把我关起来?”林从傲然一笑,抬腿就站了起来,自行去洗沐。天色晚了,他得早些睡,明个儿还得去武馆教人练武呢。至于明帝知道这件事会怎么处置他,他压根就不想猜测。他有军功有公主有家世,顶多被训斥一顿,被禁足个几天,最严重也不过是明帝从此不再宠他了。不再宠他才好呢,他就算是一辈子不得宠了,也不能够让她天天想着法子的弄他,什么珠子玉的,把他当什么了?欢楼男儿还是豪门宠侍?这宠爱谁爱要谁要,他是绝不会再要了!

旌儿在林从离开之后,飞快地拿起火筷子,把已经烧了四面角的牌子从盆子里头拣出来,不顾烧红的牌子烫得手疼,连扑带打,算是把火灭掉了。又用帕子把牌子擦了一遍,小心地锁在匣子里头。

锁完之后,他还暗暗替主子祈祷,祈祷姚天女神保佑让圣上晚一点知晓消息,最好等他主子回心转意了,圣上才知道,两个把话说开,什么严重的事都不会发生。

林从派侍儿把承恩牌拿了回来这事,明帝此刻是全然不知道的。她此时在琳琅殿中坐着,怀里抱着顾琼,对面看着儿子长乐一手烤鸡腿一手葡萄酥,吃得那叫一个香甜。长乐今个儿难得母父都在,高兴得很,但这孩子现在比之前沉稳了一些,再高兴也只是眨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自己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大人们说话聊天,并不再朝着明帝身上扑过去,也不再要求坐父亲膝头。他已经在柳太君那里接受了好些天的教导,知道男儿家稍微大一点就不能随便让女子抱了,哪怕这女子是他母皇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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