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间有争竞,这正常,再争竞也不会害了彼此的性命。可若是这兄弟废了,外面的野男上了位,那就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了。臣侍虽然不想瞧着陛下过于宠爱小从,可是臣侍更不想余生都在宫廷争斗中过日子。”
安澜平躺在枕头上,眼睛望着头顶的粉绸帷帐。这帷帐是真的漂亮,花样新颖,色彩艳丽,刚挂上的那两天他还觉得有些俗气,这两天却是越看越喜欢,觉得除旧布新是对的。那新的男儿必然也像这帷帐一样,一旦傍了天子的身,早晚会入天子的眼,可是新人未必有林从几个这么正的人品,若是个心机深沉心肠歹毒的,他就有得气生呢。他得把这样的事,掐死在萌芽前。
明帝倒没想到安澜答得这么坦率,她笑嘻嘻在人轮廓分明的耳朵上亲了一口,柔声道:“朕就说嘛,澜儿从来都不是那种没头脑的贤惠。”
安澜耳朵痒痒的,却仍旧纹丝不动,只就着她的话恭维她:“臣侍跟了陛下这么多年,就算是个没头脑的,也变成有头脑的了。”
明帝满意地一笑,把胳膊搭在人身上:“宝贝你真会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