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明帝正常散了朝,在文武退去之前,出殿门登辇。江澄见明帝始终没提如何处置他,心头略有不安,寻思着下午递牌子到睿思殿见驾,眼下先赶往工部料理公务,岳飘还没回来,他的事情繁多,不料理不行,而且若是当着文武众人的面追攀圣驾,那便自己坐实了自己负有罪责,他这么想着,便昂首阔步地自行离开,并没有紧追着明帝的车驾过去认罪。
别人也就罢了,那监察御史贺绯辞瞧见他就这么走了,很是不满,这位年轻的贺御史蹭蹭几步追上柳笙,问柳笙道:“相国,那江澄之私开学堂,心思难测,学生方才想要同圣上据理力争,您为何用眼神制止学生?”
柳笙微笑:“陛下会管的,你急什么?”
贺绯辞根本不信,“陛下若是不管呢?以学生看陛下分明是被他迷惑住了,方才根本就没有责罚他,怎么可能管他呢?”
柳笙笑而不答。的确,明帝今日根本就没提江澄在这两件事上负有什么样的责任,袒护之意是很明显的,但她也了解明帝,袒护后宫归袒护后宫,后宫若是犯了错,该有的管教也是一定会有的。
明帝的确是要管的,她在散朝后想到那两封地方奏折有一封提到学堂是吏部司封郎中顾璟帮着江澄经营的,便派御前护卫把顾璟给喊了来,寒气十足地逼问顾璟,他和江澄的学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璟哪里顶得住天子的审问,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全招了。顾璟走后,明帝气得磨牙,刚要人去宣江澄,宫侍便奏报说江澄在外面递牌子求见。
“宣。”明帝往御案前看了看,抬脚踢翻了御案一侧留给大臣坐的小锦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