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护法把青年记者带走,也请医生和护士离开之后,江景天开口说道:“孙城主,接下来的审讯,你可以着重问问他这段时间都去过哪儿,接触过什么人。”
“嗯?为什么?”
孙安国不太明白。
难道不应该询问青年记者为什么要杀死韩小瑜吗?
“据我观察,这个凶手昨天的刺杀行为,其实是无意识行为。”
“换句话说,他本意可能从未想过要刺杀韩总。”
“之所以出现昨天的情况,原因只有一个——”
江景天指指放在一侧床头柜上的长针,说道:“他被人控制了。”
“啊?”
孙安国吃了一惊,问道:“您怀疑,真正的凶手通过这根针,控制凶手杀人。”
“不是怀疑,是确定。”
江景天幽道:“而且我还确定,在我拿出这根针的时候,真正的凶手已经知道,他的把戏曝光了。”
“这……”
孙安国更不懂了。
江景天说的这种杀人方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太诡异。
“孙城主,你先去忙吧!”
江景天摆摆手,说道:“审讯的事,你多费费心,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方便的话,回头再给我讲讲,或许我能提供点帮助。”
“好,好的!江先生您
好好休息……”
孙安国起身告辞。
“这个对手太阴险了,居然隐身幕后,控制别人来杀我。”
送走孙安国,韩小瑜心有余悸,恨恨说道:“千万别让我知道他是谁!要不然,姑奶奶我拆了他骨头!”
“这事,轮不到你。”
江景天轻轻笑了,说道:“只要能找到他,第一个朝他下手的,一定是我。”
“咦?”
韩小瑜听出了弦外之音,问道:“你知道是谁?”
“当然。这种控针术,非常偏门,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会。”
江景天说道:“他叫潘永昌。七年前,五家亲戚联手害我的时候,李家曾经花了两根金条,从他手中买了独门毒药来害我。”
“呃……”
韩小瑜问道:“这么说,你跟他算是老对手了呀!”
“是啊,的确是老对手了……”
江景天浅浅冷笑,目光悠远。
潘永昌,不单单是他的仇人,还是传授他一身绝世医术那位师兄的仇人!
万春万师兄,此生最大愿望,就是怒斩潘永昌!
七年前,潘永昌曾经间接借李家之手,用毒药害他。
而在更早的时候,潘永昌耍阴谋诡计,害万师兄身败名裂,几度生死。
本来,江景天这次回临海城,报复
名单之中,不单单有五家亲戚,也有潘永昌。
只可惜,潘永昌近年来行踪不定,哪怕动用军方关系,也没有调查清楚。
如非如此,他没可能跟五家亲戚清算旧账之际,独独放过潘永昌。
只是,为什么?
潘永昌,我还没有找你报仇,你自己跳出来什么意思?
还是,七年前的阴谋里,你的角色不单单是毒药供应方?
……
……
与此同时。
数百公里之外的一座城市城郊。
某一栋奢华别墅之中,有一个坐在书房里的男人,正在擦拭嘴角的血迹。
这个男人头发花白,但保养很好,实际年龄已有五十多岁的他,单看皮肤,大概也就四十岁出头的模样。
如果江景天,或者万春在此,一定能够认的出来,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
潘永昌!
“江景天,你果然厉害!”
扔掉带血的手帕,潘永昌摸起手机,在电话簿里找到标注“岳父”的电话号码,点了接通。
“爸,刺杀韩小瑜的那个记者暴露了。”
潘永昌说道:“就在刚刚,我用来控制他的那根金针被人拔了。”
“谁干的?”
话筒里,传出岳父中气十足的声音:“江景天?”
“应该是他。”
潘永昌
说道:“他出山之前,应该学会了万春所有医术。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应该是通过号脉之术,识破了我的控针术。”
“但这速度太快了。”
岳父说道:“从昨天记者落网到现在,不过一天一夜,他居然就已经识破!由此可见,他号脉之准,堪称天下无双。”
“的确。”
潘永昌感慨道:“单凭这手号脉的功力,我不如他。”
“先别多想了,即便他能猜到是你,也不会有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