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冷千里都是亲热的喊一声“小曾”。
现在,却换成了“曾先生”。
何种用意,不言而喻。
“信欧,这可怎么办?”
洪秋艳不甘问询。
“……”
曾信鸥哪知道怎么办?
本来,在靠山城的时候,就跟江景天处的关系不是很好。
今天就更别提了,他和洪秋艳对江景天说得那些话,把人得罪的死死的。
看情形,今晚的宴会,江景天不点头,他们根本掺和不进去。
甚至,江景天不点头,冷千里都有可能不帮他的忙,给洪秋艳操办《迷踪派装修艺术》加印宣传的事!
得罪了江景天,十分错误。
一步错,步步错!
“信欧,你说句话呀!”
洪秋艳扯住他胳膊,问道:“我记得江景天跟你同学是朋友对吗?能不能请你同学说句话?”
同学?
周新月?
曾信鸥眼神一下亮了。
立刻举起手机,拨通了周新月的号码。
“嘟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手机铃声只响了一下,接着转为制式提示音。
巧合?
曾信鸥挂断手机,稍加犹豫,继续再打。
结果,还是一样。
“完了!”
曾信鸥刚刚有点热度的心,立刻又凉了下来。
他明白,周新月把他拉黑了。
走周
新月路子,求江景天松口这事,没戏。
“您好!”
这时候,大堂经理走了过来,询问道:“请问您是曾信鸥曾先生吗?”
“我,我是!”
曾信鸥愣愣神,问道:“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曾先生,您预定了我们省城酒店的一个包间,对吗?您看您是现在过去,还是取消?”
大堂经理微笑说道:“您也知道,我们省城宾馆的包间非常难订,还有其他客人排位。如果您不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安排其他客人使用。”
“我们……”
曾信鸥脸上肌肉一抽。
心底,五味杂陈,多有憋屈。
大堂经理一直在一旁围观,肯定早就看明白了他和洪秋艳的处境。
人家这么说,是赶人呢!
只是,被人赶又能如何?
他和洪秋艳预订的包间,最低消费要三万元。
这是为了宴请冷千里。
冷千里不去,他们难道自己挥霍?
“我们不需要了……谢谢!”
曾信鸥灰溜溜的拉起洪秋艳的手,赶紧离开了省城宾馆。
看他们狼狈离开的背影,大堂经理稍稍松了一口气。
惟恨,没有当着江景天、王文清他们的面,把曾信鸥和洪秋艳赶走。
站在她的位置上,见惯了各种场面,现在自然明白,江景天是她得罪不起的
。
既然已经得罪,就该及早做出弥补。
“小李,帮我计算一下时间。”
大堂经理吩咐总台一个服务员,说道:“江先生他们开宴一刻钟之后,提醒我一下,我去敬酒。”
但愿,趁敬酒机会把曾信鸥和洪秋艳被赶走的事当笑话提一提,也能让贵客们感知到她的歉意……
眼角余光注意到,一楼大厅玻璃幕墙外,梅嘉年举起手机正在打电话。
梅嘉年,在给国建明打电话!
今晚的事,思来想去,都是很丢脸的。
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这个电话,梅嘉年删繁就简,把在省城宾馆抓人受阻的事,从头到尾讲了讲。
“建明,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小小的江湖骗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站出来替他撑腰!”
“省城医院的几个副院长也就算了,王家的人居然也站了出来,跟着一起当众打我的脸!”
“要叫外人知道,我梅嘉年连一个江湖骗子都带不走,我这脸往哪儿搁?”
“说句不好听的,你别介意:他们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你的脸面何在?”
他最后说道:“建明,这个事,你得给我做主!”
“居然会有这种事?”
国建明有些恼火。
他和梅家的故事,在近海省民间流传了三十年。
说人尽皆知有
些夸张,至少像王家这种世家大族,绝对知晓!
王家人,居然大庭广众之下给梅嘉年难堪,这是不把我国建明放在眼里啊!
我还没离开近海省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