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熹关门出去,牢房里重新陷入黑暗,茶白翻了个身,又吐了口血,眼神涣散,似乎又要死了呢。
茶白现在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今天肩胛骨穿透,现在他就像一个木偶一样,明天,他就该没了吧,嗯君漠离,对不起、君满离,对不起啊,我有些冷,我答应你去陪你看今年的初雪,但似乎,我是等不到了呢。
第二日,金銮殿外,乌云遍布,全部压在了上空,狂风乱舞。
此时,皇帝包括所有官员全部在侧,看着中间紧闭着双眼的人,看着他的惨状,心中是已经有了些计量。
“来人。”君熹挥挥手:“把最后两根钉上,把钰王爷召来吧。”
君熹走到最下面的一个阶,把君漠离的脸用手扶正。
“离儿,这是你给朕找的儿媳,朕很满意。”君熹顺手按住这几日君漠离所受的伤上面:“朕相信、朕的好儿媳,很愿意成为你在这帝王之路上的一个重要的钥匙。”
“朕叫来,是想请各位爱卿欣赏一场舞,这支舞,仅在开国之初上演过,后被废止。”说着命人把各路的线拉起来。
熟记史书的史官自是知道,此名牵丝断。
“牵丝断?!”
“离儿真是聪慧,博览群书。”君熹毫不吝啬夸奖:“那,我们来欣赏吧。”
牵丝断,把人的肩甲虎骨,腕骨,胯骨、用铁丝穿过,并于上面系上结实丝线,由熟知此舞的匠人合力完成,牵丝断,牵丝断,故名思义,牵丝人则活,丝断人即灭。
“知道吗?”君熹把布从君漠离口中拿出扔到一边:“不许说话,不许落泪,一个字,断他一手,一滴泪,断他一足,朕会让他死无全尸,假苦手脚皆掉后,朕会命本朝最熟练的刽子手来凌迟他,就如你儿时的兔子一样,让你吃下去。”
一阶台阶
两阶
三阶
…………
上面仍有微生汐与微生槿观看。
“压住了,不要让她乱动”微生槿道:“等那支舞跳完了,你们把她从城楼上扔下去吧。”
“可是,娘娘,槿妃娘娘……”
“闭上你的嘴,谁谁你唤本宫槿妃的,本宫是皇后,至高无上的皇后,来人把她的舌头给本宫拔了喂狗。”狰狞的表情破坏了那张脸的美感。
………………
茶白可以感觉自己的血在流失,自己的身体在变凉。
“下雪了。”不知谁多了一嘴,众人抬头看向了上面。
茶白在雪落在他身上时倒地,此时他上到最高的那阶楼梯上
“是雪……”茶白脸上浮现一抹很浅的笑:“君漠离,你看到吗,我没失言,我们,一起看到了今年的初雪,只不过今年的雪有些凉人,冻得人想睡觉。”
“啊,再见,君漠离,我要离开了……”
冥冥之间,一个声音在茶白脑海中响起,震耳欲聋。
“叮,反派君漠离黑化值100,好感度100,恭喜宿主茶白……”
“啊。”茶白迟钝的脑袋似是想到什么:“我是压倒你的最后一片雪吗?君漠离?是我,害你成这样的,是吗?”
无人应答,耳畔的沉默催促着茶白睡去:“抱歉,阿离,我貌似得走了……”
“皇上。”突然一个的老太监连忙走来:“皇后娘娘从城楼上跃下,殁了。”
“什么?”君熹脸色骤变,在大臣的目光下,不顾礼节离开,而剩下的人在没了君熹也陆续离开。
“今年的雪很凉,比往年都凉。”君漠离从轮椅上摔下,从第一阶楼梯向上爬,一阶一叩首:“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放弃夺位了,已经成为废人了,成为你们口中的弃子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
为什么不杀了我一了百了?
楼梯上又多了一道血痕,一道是他爱人的血,一道是他的己的,血液被掩于雪下将雪浸成红色,凄凉。
金銮殿前,雪覆在茶白身上,他的脸一如既往地俊秀中带着抹温和,不过这抹温和永远不会在有温度了。
我会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所有人,让你们也受他所经历的痛苦,不,要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君离用自己的手抹去茶白脸上的雪:“白白,我来带你回家了。”
君漠离低头与茶白额头相抵,错都在我,是我无能为力,无权无势,软弱可欺,对他们还报有那廉价的 幻想。
我答应你,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把没用的亲情连同无用的泪腺一同舍弃掉,仅剩下那一抹对你的思念与爱,我会背负着它,踏上属于你我的旅途。
………………
“叮,宿主,清零前来报道。”
“麻烦你,清零。”
“宿主!你的两魂四魄才刚回来!!”
“嗯,我知道,君漠离这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