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晰,极可能会被卖到大官人家……”刘二狗继续说道。
“做家奴?”
方世铂不敢想象自己被卖为奴隶的悲惨人生。
刘二狗摇头,不,是专门伺男大官人的。
那还不是家奴嘛!
不是,是专门伺候有龙阳之好的大官人的龙公子。
方世铂顿时菊花一紧,一屁股瘫倒地上,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若早知道会有此遭遇,他宁愿不跟孔方争风吃醋!
他绝对不会离开清河县。
人离乡贱,古人诚不欺我呀!
再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他堂堂玉面小郎君,保定府第一帅,家里有房、有地、有车,妥妥的富二代,云菲儿怎样,唐婉又如何?她们也不过普通女子。
为了她们,自己走上一条不归路确实不值当。
放炮一时爽,逃亡路上好凄惨。
喂,有后悔药卖吗?
给本少爷来两打!
刘二狗一脸懵,喂,你嚎啥呢?
这里除了狗食,什么都没有,别穷讲究了,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活下去吧。
方世铂翻白眼。
特么的没文化,真可怕。
你猜猜你会被卖到哪里?他问刘二狗。
刘二狗将头埋到两腿间,“估计会被打断手脚,然后被丢到大街上行乞。”
“那不还是乞丐嘛!”
“干的还是老本行。”
刘二狗抬头瞪他一眼,怒道:“那一样吗?你让人被打断手脚试试?再说,我以前只是为自己乞讨,将来是给别人乞讨。”
“自己辛苦讨来的银子最后落到别人口袋里,讨来的饭食进了别人肚子,自己却象狗一样活着,那一样吗?”
方世铂尴尬地咳嗽几下,说道:“刘二狗,对不起啊,我错了。”
刘二狗摇摇头,“对不起有屁用,反正都是生不如死的人了。”
方世铂闻言,低头不语。
他试着推木桩,每根木桩有碗口粗,且都是硬木,凭他的麒麟臂是折不断的。腰间的软剑还在,但是木笼空间太小,施展不开,要弄断木桩,又不惊动看守,绝非易事。
“二狗,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方世铂终究不甘心沧落为别人的玩物,他必须放手一搏,大不了一死了之。就算死,也比沦为别人玩物,生不如死的好。
刘二狗生无可恋。
“逃出去又怎么样?外面都是乌衣巷的人,万一被他们抓到,会死得更惨!”
“那你心甘情愿被他们打断手脚?”
方世铂怒其不争。
“人生一世,宁为玉碎,不为瓦存,懂不懂?”
“不懂!”刘二狗摇头。
“我本是一个乞丐,还得罪了人,横竖都是烂命一条,何必再去给自己招灾惹祸!”
“万一成功了呢?”
“你就自由了!做一个自由快活的小乞丐不香吗?”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方世铂脑里闪过孔方的金句,张口就来。
刘二狗抬头望着他,他不知道单车与摩托是啥事物,但是他大概懂其意思,一股求生欲望在他心中缓缓滋生。
方世铂看到了他眼里有光,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之所有非要带上刘二狗一起逃跑,是因为他吃过了人生地熟的苦。刘二狗子虽然是小乞丐,身无长物,但他是地头蛇,正好弥补了他的短板。
“你被关多久了?”
刘二狗子想了想,大概有十多天了。乌衣巷的人一直没能将他卖出去,正打算打断他手脚,然后丢到街边乞讨。
“外面有多少人?”方世铂再问。
“就两个。”
“我们能逃出去吗?”刘二狗子有些担心。
“我们是小孩,他们是大人,他们很凶的,他们手里还有刀,万一……”
“没有万一!”
方世铂打断他。
区区两个小混混,方世铂有信心能一拳捶死一个,但为难的是,逃出木笼容易,要逃出永和县绝非易事,他人生地不熟,极容易再落入歹徒手里。
所以他必须带上刘二狗子,绝不让他关键时刻怂了。
“刘二狗,难道你心甘情愿被他们打断手脚,被他们欺负一辈子吗?”
方世铂脸色狠戾,双眼瞪着刘二狗。
刘二狗本能缩脖子,“不……不甘心。”
“那就拼一把!逃出去,来日方长,我们不能屈死在这里!”
刘二狗终于狠狠点头,嗯!
整合了逃亡大同盟,接下来的就是等待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