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安全”的副总出面。
李三自身那是乐得出面。
他平时都是干那些脏活累活,早就想干干这些喝酒送钱搞关系的场面活儿了。
可是,今天这些局长科长们却不是主角。
在上首位置,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又黑又瘦,其貌不扬,穿着熨烫得整整齐齐的白衬衣。
他就是西州市委办公室人事科长范山。
西州市委办公室作为西州第一机关,其人事科长,掌握全办人事大权,是要害中的要害,实权中的实权。
市委办公室的人,谁不卖他个面子?
这个位置,不光市委办公室主任说了不算,有的时候市委秘书长都可能无法一锤定音。
“李科长,人还没到?”
李三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是猴子屁股——坐不住。
范山一听,脸色微微一变,但不露声色,点上一根软中华。
建设局副局长一看这场面,把李三拉到一旁悄悄说:“老李,我给你纠正一下,以后叫范主任,不能叫科长,明白吗?”
显然,他跟李三关系很熟。
“啊?为啥?你不是说范范主任是什么科科长吗?”李三是直脑筋,显然对官场上的事儿一窍不通,不知道官儿得往大了叫。
建设局副局长有些无奈,干脆挑明了说:“范主任是委办最有实权的科长之一,而委办,是直接为书记服务的,别说我一个小小的市局副局长,就算是我们局长来了,也得恭恭敬敬叫一声范主任,明白吗?唉,我看你一时半会儿也明白不了,不要紧,跟着慢慢学,多出来几趟你就明白了,别一天到晚跟那些江湖中人混,啊?”
“呵呵,我又不傻,你一说我就明白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就好比古代的太监见官大一级!范主任是市委书记身边的人,就好像太监头子一样,所以级别不高,地位很好。是不是?”
“好,你倒是明白!”
“没这点儿眼力见,我能混到今天?!”李三支棱了起来。
回到场上,范山说话了:“今天我给你们请的这个人不一般,这件事只要他开了口,八九不离十能搞定。”
范山说话声音不大,阴阴柔柔,故作矫情,颇有几分太监的风采。
李三又开口了:“范主任,他不就是一个司机吗?真的能搞定?”